“好处,好处。有贼个好处。难不成那和尚还能将他独门绝活传给咱?不是我说二哥,你莫要指望这和尚。不如咱们兄弟齐心,离开这和尚自己干去。单凭咱们四兄弟的本事,何处不能挣得钱来?”壮汉嚷嚷,随后便又是叫人一顿数落。
这屋中闲聊颇为不愉快,李道玄听着也能觉察到两兄弟之间有了分歧。
按捺住性子,他细思听到的这些话。
欢喜禅宗的幕后之人乃是一和尚,屋中两兄弟是与这和尚同来之辈,那和尚不知道有什么手段,能让男人重展雄风,所以四兄弟与和尚在扬州同谋事,做大了如今的欢喜禅宗。
而和尚对于这四兄弟似乎并没感恩,反而屡屡操用,叫这其中排行最末的四弟心生不满,这会儿正与自己二哥起了纠葛。
至于那和尚在何处,现在看来是逃出了扬州。
或许是那日自己留下的替身吓到了他,叫和尚以为自己的踢到了铁板,这才匆匆出了扬州,到别处避难。
“所以这和尚如今去了何处?”李道玄暗自捉摸着。
屋内传来起坐声,李道玄神色动了动,便是重新化为纸人落在角落。
借着夜色的袒护,无人可见角落中飘落的一张纸人。
房间的门被人拉开,便见一名身高八尺的汉子走出来。
他穿着短衣,腰间别着长刀,面上带须,眉眼透露几分凶恶。
李道玄借眼看去,这汉子身上散溢杀气,足可见其手上命案不少,是个凶恶之人。
可惜他此时借纸人之眼,不能望气,看不到这人的气运。
“如此凶恶歹人,寻常鬼祟难以接近。难怪那和尚要他守这院子,也该是看中这等原因。”李道玄暗想着,便是见汉子提刀哐哐走到墙角,脱下裤子便是嘘嘘。
只听着水花冲击着青石板的声音,好似山洪泄下。
李道玄偷偷撇了眼屋内,看了一眼屋内喝酒的人,再看着不远处墙角的汉子,便悄然飘过去,一指戳在汉子后脑勺上,不等其叫唤,便是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见此状,他招招手。
一尊泥人化为披甲将军。
李道玄指了指地上的汉子,那披甲将军就将其背起来。
寻着院子一处僻静角落,两人推门而入。
随后门关上,院内幽静无比。
而那屋中,还在喝酒的白面书生走出来,疑惑的看向四周,四处寻寻却是没发现人,便是出声唤道:“四弟?”
“奇了怪了,这会儿又是跑哪儿去了?”
书生疑惑,久寻不得,只能皱眉回到屋中,坐在吃着菜。
“四弟身手不凡,武艺高强。寻常十来人都难进他身,应该不会被人算计。莫不是又擅自出去享乐了?”
就在书生不解的时候,整个院落的一间拆房内,李道玄化出身形坐在柴堆上静静看着醒来的壮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