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法门又称之为魇镇,常以外物为媒介,既可赐福于人,也可诅咒于人,轻者则可戏弄于人。
只不过此等法术叫常人不喜,其中邪术众多,所以在民间不招人待见,多以邪门歪道之徒习修。
李道玄对这等法术虽不精通,但也是知道一二,毕竟九叔行走江湖,与这等邪术之徒打交道也多,知晓很多偏僻的邪道法术,经常说与李道玄听,叫他多积累些经验,免得再遇到这等法术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而他现在所施展法术,乃是太平道人结合道门法术而成的离魂锁魄之法,取人贴身之物,再加以法术,便能使其生出霍乱。
不过这等法术也有个弊端,若是有高人找出弊端再以法术反制,这等法术不仅会失效,还会反噬施法之人。
“就叫看看你这大清贝勒爷能够几分本事护身。”李道玄嘀咕着,就将匣子放在隐蔽之处。
随后看向桌上放着的其他纸人,拿起来一一写上符篆,再以泥土染之,绕着香炉念念道:“左飞右灵,八景华精……猛兽卫身,从以天兵,呼吸江河,山岳流倾,卒致行厨,金醴玉浆,束收虎豹,叱咤幽冥,役使鬼神,摄伏千精,所愿从心,万事克成,分道散躯,恣意化形,上补真人,天地同生,耳聪目镜,彻视黄庭,六甲玉女,为我使令!”
咒罢,就将口中金液吞下,然后拿起桌上那杯茶水饮下,朝着纸人喷出。
随后右手举桃木剑,左手食指、中指和小拇指绷直,无名指内弯,大拇指压住无名指指尖,成令指,食指和中指间捏一张黄符,将黄符贴于剑身,脚下踏南斗罡步,剑尖对着桌上的纸人一指,口中念到:“天清清地灵灵,四方土地神祇听符令,神通变化千万里,收斩天下无道人,斩尽凡间不正神,左手持印通天兵,右手掌旗调天将,调得天兵天将进前来,若有凶神恶煞不服者,发火烧妖精,弟子一心专拜请此方阴界兵马进坛随符听令,急速奉行斩妖除魔,神兵火急如律令!”
口中咒语念罢,就见纸人贴在桌上不断的颤抖,李道玄随即一跺左脚,这些纸人为之一震,便安静下来。
李道玄神态自若,绕着法坛以小步单抬腿踏行三圈,随后朝着法坛拜三拜,再将那桌上的纸人收起来。
“得再画些符箓,免得到时候无符可用。”
收起纸人,李道玄重新漱口洗手,又取出几张符纸放在桌上,执笔以黑狗血调和朱砂,专心画符。
等到天色暗淡下来,桌上烛光也被点燃,李道玄这才从画符中清醒过来,看着屋中的情况。
见桌上烛光盈盈,就望向盘坐在床上的宫幼薇:“可有人进来?”
“方才有个那孙妈妈想问伱晚膳吃什么,我说你此刻正入天人感应之境,不可打扰,那孙妈妈点燃蜡烛后就笑着离去。”宫幼薇说道。
“.你方才就是以这种姿态见过孙妈妈?”李道玄瞪大眼睛,迟疑了会儿后再问道。
宫幼薇点点头,朝着笑嘻嘻的说:“是呀,那孙妈妈还很热情的问我叫什么,还说你有出息了.”
“呃”李道玄愕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宫幼薇是以人的姿态出现在孙妈妈面前,想来那孙妈妈肯定是想了很多不和谐的场面。
这个年代娃娃亲不少见,指腹为婚也大有人在,更何况李道玄这模样的年龄,再过三四年也能娶妻生子了。
“作孽啊!”李道玄长叹道。
“怎么了?会给你带来麻烦吗?”宫幼薇不解说。
“麻烦,唉,很麻烦。算了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李道玄放弃了挣扎,也不想再去解释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