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目棠懒洋洋的,半躺在客房的沙发椅上,手里拿着一本资料,有一页没一页的翻看着。
“韩医生,”云楼陪着祁雪纯一起走进来,对韩目棠的态度很看不上眼,“我们老大有事找你。”
“有事说事。”韩目棠依旧眼皮都没抬一下。
云楼无语,不明白司俊风为什么信任他?
他明明是一个既背叛朋友,又对朋友事情不上心的烂人。
祁雪纯示意云楼稍安勿躁,她坐下来,徐徐说道:“韩医生对我的病情十分了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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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目棠淡淡“嗯”了一声。
“你觉得怎么治疗才能好呢?”她问。
韩目棠冷笑勾唇:“路子刚送走一个,我可不敢出手,再说了,我自认没有路子优秀,司太太的病我无能为力。”
云楼脸色一恼,又要发作。
“云楼,帮我倒一杯咖啡来吧。”祁雪纯及时将云楼支开。
她这样做,也是因为想跟韩目棠说几句实话。
“韩医生,我的确对你有意见,”她说道,“当初你威胁我也是事实,而我认为,以你和司俊风的关系,你不应该做这样的事。”
韩目棠冷着脸没说话。
“之后我选择路医生给我做治疗,也是因为他一直在研究相关的治疗方法,”她轻叹一声,“但我没想到,他有野心,司俊风也配合,最终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
想到女病人离开时的情景,她的心口一直像压了一块大石头。
“韩医生,我必须得好起来,否则我不知道司俊风还会因为给我治病,而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韩目棠终于转动眸光:“我知道你说的是实话,但很抱歉,除了常规治疗之外,我的确没有其他治疗方案。我不可能像路子那样去冒险。”
祁雪纯沉默片刻,“如果按常规治疗,我的病情会怎么发展?”
“要么出现奇迹,淤血被大脑自行吸收或者消失,要么就是按照以往经验,淤血越来越大,以致于压迫神经损伤到身体其他器官,”韩目棠回答,“路子的那个女病人,就是因为肝脾胃甚至心脏都受到损害,身体才一天天虚弱,最后油尽灯枯。”
又说:“即便没有这场手术,她也没多少时间了。”
祁雪纯的心一点点沉入谷底,她能想象,司俊风听到这些的时候,心里都在想什么。
但她不能再让他这么疯狂下去。
“韩医生,我要手术,”她坚定的看着韩目棠,“不管怎么样,我都需要一台手术。”
韩目棠看着她,慢慢放下了手中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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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腾一便打电话过来,说事情已经解决,请祁雪纯一起去接司俊风回家。
莱昂得到这个消息后,懊恼了好一会儿,接着他在电话里质问冯佳,究竟是怎么办事的!
“实在很难,”冯佳自认已经尽力,“本来我连保险柜的密码都已经破解,但祁雪纯带人进了办公室。”
之后她再找机会进去,终于打开了保险柜,但那份文件已经不见了。
她还花费了一点功夫,才确定自己没被怀疑。
否则她早应该开溜了。
“继续盯着司俊风的公司。”莱昂不悦的挂断了电话。
他这边也频频遭遇怪事。
本来这次是搞臭司俊风名声的好机会,但他联系了好几家大媒体,但对方一听是司俊风,都不同接手。
小媒体倒是挺想挣他这个钱,但小媒体发消息,根本没用。
现在的感觉,似乎有人知道他的思路,故意在防备着他。
“校长。”这时,他的助手敲门走进,“打听清楚了,那边的确派了一个人过来,专门针对司俊风,但这个人的身份资料都非常保密,暂时还没有头绪。”
尽管如此,这个小突破还是让莱昂兴奋不已。
“让他们继续去查。”莱昂交代。
助手点头,继而面露难色:“校长,还有一件事……”
“有话就说。”
“底下有些社员,一直在追究老社长的事。”
莱昂早已顺从外公李水星的意思,逐步接手了织星社,他现在所能支配的人力物力,都来自于织星社。
李水星得罪司俊风后消失,他自然而然坐上了头把交椅,而当时他也承诺要救出外公。
但直到现在,李水星也还没有一点消息,部分社员开始耿耿于怀。
“又是那个叫大噶的吧。”莱昂知道他,以前是外公的左膀右臂,风头无量。
但莱昂不重用他,他既不服又嫉妒,不过是借着李水星找茬而已。
助手点头,压低声音:“校长,要不要杀鸡儆猴?”
莱昂笑着摇头,“等我将司俊风变成丧家之犬,所有质疑都会变成赞美的。”
他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是将那个查司俊风的人找到,说不定对方已经掌握了一些资料。
助手建议道:“校长,我有一个想法,与其我们去查他,不如让他自己浮出水面。”
“怎么做?”
“从常理上来说,调查一个人,必定从他祖宗三代查,”助手说道:“配偶就更是调查对象了,而与配偶来往密切的人,也是一定要查的。”
“你的意思,让我接近祁雪纯,而对方会来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