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在意,我刚到派对没多久,七点多吧。”
祁雪纯暗中琢磨,七点多,和案发时间并不相符。
“是不认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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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大不以为然的摆摆手:“这种细节根本不重要,不是已经有证据表明谁是凶手了!”
不,这个细节很重要,不但能佐证她的猜测,还能找出谁是真凶,祁雪纯在心里说道。
“你能形容一下那个男人的外表?”她要求道。
欧大想了想,“干瘦,高度普通,反正是我不认识的人。”
“他不是管家带上去的?”她问。
欧大摇头:“他就一个人,我也奇怪,既然是陌生访客,该由管家带上去才对。什么人能在欧家别墅大摇大摆的上楼,一般只会到客厅。”
祁雪纯心想,他说得没有错。
但监控室里,众人对欧大的这段证词却有异议。
“他说的是什么人?”阿斯疑惑,“其他宾客的证词里没出现过啊。”
“他是不是在撒谎,想要故意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在审讯室里对警察撒谎,没罪也变有罪了。”
“难道只有欧大瞧见过这个什么男人?”
“祁警官离开审讯室了。”小路说道。
片刻,监控室的门被推开,祁雪纯走进来,“白队,我申请提审袁子欣。”
白队不置可否:“你跟我来。”
白唐领着祁雪纯进到自己的办公室里,才说道:“刚才你的情绪没有被他影响,这很好。”
祁雪纯神色淡淡的,“我清楚自己的身份。”
白唐赞许的点头:“对欧大说的这些,你怎么看?”
祁雪纯的目光瞬间变得严肃:“我一直怀疑案发时,书房里有三个人,欧大的说法证实了我的猜测。"
“你的意思,第三个人才是真正的凶手?”白唐皱眉:“袁子欣对欧老举刀的那段视频怎么解释?”
“也许审完袁子欣,这一切就会有答案了。”
白唐并不抱乐观:“袁子欣的情绪很不稳定,她不一定会配合你。”
“我试一试。”祁雪纯神色坚定。
袁子欣仍待在医院里,根据医生的报告,她的情绪时刻处在崩溃边缘,可能会有一些过激的行为。
所以白唐和祁雪纯一起进到了病房。
“袁子欣。”
听到白唐的轻唤声,原本低着脑袋的袁子欣缓缓抬头,眼中充满期待:“白队,我……”
陡然她瞧见白唐身边的祁雪纯,她脸色瞬间一变,“是你……”
“是我。”祁雪纯往前跨走一步,“那天你不是想杀我吗,我现在就站在你面前。”
白唐不动声色,他知道祁雪纯在冒险,冒险成功了,反而能稳住袁子欣的情绪。
如果不成功,他就得准备着动手帮忙了。
闻言,袁子欣的脸色阴晴不定,变化莫测,渐渐的她冷静下来,“我没有想杀你,那天我的情绪失控了。”
白唐暗中吐了一口气。
“我们查出来了,案发当天你的血液里含有甲苯,丙胺成分。”祁雪纯接话。
袁子欣已经知道这件事,但听人提起仍一脸懊恼,“我怎么可能沾违禁品,我是一个警察!”
“我也不相信你杀了人。”祁雪纯说道。
袁子欣一愣,继而倔强的撇开脸:“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我从来不同情任何人。”祁雪纯语调平静,“我做的任何判断,都是出自证据。”
袁子欣的眼里浮现一丝期望,她看了祁雪纯许久,才问道:“你真能为我洗清冤屈吗?”
“有一个条件。”
“什么?”
“你必须跟我说实话。”
袁子欣想了想,郑重的点了点头。
“是谁介绍你去请欧老帮忙?”祁雪纯对她的审问开始了。
“我的外婆,她和欧老有些渊源。”
“你们怎么联系欧老的?是直接联系,还是有联系人?”祁雪纯继续问。
袁子欣咬唇,“祁雪纯你的问题跟这件案子有关吗?你查我户……”
“咳咳!”话没说完,白唐忽然咳了两声。
袁子欣接收到他的提醒,只好回答:“我外婆给欧老打了电话之后,欧老说派他儿子先来跟我们见面了解情况,但当天来的人,并不是他的儿子。”
那天来了一个中年男人,穿着很普通,戴着鸭舌帽和口罩。
他听我说完之后,安慰我说没问题,这件事欧老可以摆平,但需要我亲自去跟欧老说。
袁子欣就有点疑惑,为什么跟这个人说完,还要去跟欧老说一遍?
他微微一笑,欧老是记者出身的,多年来形成的职业习惯,同一件事,不会只听一个人讲述。
袁子欣有求于人,没法挑三拣四,只能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