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之介:“……不对。”
他皱起眉,“我见过你。”
记忆一点点浮出水面,他隐约记得是在幻梦赏的时候。
清之介顿悟:“你是那个二十岁获得幻梦赏的——!”
他摆出一张欠揍的笑脸,假惺惺安慰道:“抱歉啊,我十九岁拿到了,刷新了你的纪录呢。”
清之介确实见过他。
作为幻梦赏上上上上届的得奖主,假名为房石阳明的作家一直是业界的传奇,主办方留有那么一两张合照也不是稀奇事。
房石阳明:“……”
好火大的感觉!作为后辈来说他未免太让人生气了!
“接下来,你们要回日本吗?”
千枝实抢答:“大概是的……因为摩托车骑不了了嘛。”
他们会回能里看看,然后继续旅行。
清之介若有所思:“原来是这样,旅行吗……”
也许他无法安定在同一处地方太久,有家人朋友的地方也只是初次起飞的巢穴。他不知道自己能走多远,但事实告诉他,人类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太渺小了,渺小到连生死都无法自己掌控。自由只是相对的,笼子外面是更大的笼子。
人生而自由,却无往而不在枷锁之中。
他想尽可能飞出笼子看一看。
怎样的枷锁,怎样的困难,生命如何怒放于悬崖之上。
他默哀的是人们没来得及说完的故事——要是能将其一一写下又会怎样呢?
在别人的记忆中他们依旧是鲜活的。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他终于又站在日本的土地上。
他和房石阳明在安检处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