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揉着酸痛的额角,强撑着坐起来端详清之介。
他有些诧异:“……新年参拜?”
他知道清之介是没有信仰的,少年对所谓的信仰不感兴趣,但现在,他相信自己手里的笔。如果这也能算信仰的话。所谓的神佛在他眼中只是供人寄托虚无缥缈祈愿的工具。乍一听清之介要去参拜,他有点被吓一跳。
清之介:“是的,我跟人约好了哦。”
他得意地摆了个pose,企图让安室透发现他身上的与众不同之处。
安室透只好抽空敷衍一下清之介。他心不在焉地揉着安室哈罗:“早点回来,别逗留太晚。”
清之介所谓的“黑粉”还在外活跃,他比较担心清之介带着满身的烂菜叶回家之时,又会是那种丧失灵魂的空洞表情。如果是和信得过的朋友一起出门的话,应该不会有事吧?
清之介不满鼓起腮帮子:“才不是这个!你就没有发现我今天格外的迷人吗!?”
安室透:“……”
谢谢,还真没发现。
但认真一看,清之介好像格外得……新?
为了此次的出行,清之介换掉了以前洗得发白的旧衣服。没有起球的毛衣,洗得发白的运动裤和即将开胶的鞋,所谓人靠衣装,瞬间将清之介的气质从不修边幅的穷酸捡破烂拔高到了city boy。
清之介哼了一声:“我会记得早点回来的。蜂蜜水在水壶里,你们先凑合一下吧。回来的时候我看看路边有没有药店,顺路的话带点解酒药。”
果汁多好喝!怎么会有人想要喝酒!
安室透其实没喝多少,喝的最多的人是伊达航。送妻子回家后,他折返喝了不少,说说笑笑间眼泪就冒出来了。场面煽情得很,偏偏清之介抱着自己的果汁瓶子,非要给他们掺一点。
果汁饮料掺清酒,味道怪得人要吐出来,原本千杯不醉的人都要被这个味道熏吐了。
后来安室透半夜惊醒,一翻果汁瓶子。
标签显示果味酒精饮料,度数还不低。酒掺酒,怪不得会醉。
清之介毫无自知之明,依旧有理有据地教育安室透:“要乖乖等我回家,知道了吗?”
他好像因为在安室透面前摆谱而感到高兴,鼻子几乎要翘到天花板上。
安室透:“……”
算了算了,大过年的。
他将怀里的哈罗塞给清之介:“顺便把哈罗带去吧。记得带好牵引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