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他没发现。
“他说得对,对付你就应该先下手为强。”刀疤冷哼一声,“把手举起来。”
刀疤的配枪被清之介带走了,上次惩治金爷的时候留在了那边,现在应该出现在警局的档案袋里,被当做证物保管起来。刀疤新搞到了一把枪,给予他枪的人肯定不是简单货色。
清之介没有动,反而坐下了。
他双腿交叠,身体重重往后一靠:“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有了防备之心,想要近身攻下刀疤变得困难了。清之介并非没有胜算,但他并不想把事情闹大。这栋公寓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万一有人怒气冲冲找上门,开门迎客的却是手持武器的歹徒,清之介有十张嘴都说不清。
没想到,这次清之介没有试图反抗,刀疤却对他开枪了。
子弹擦过他的头发钉在背后的墙纸上,径直穿过报道上“清酒”的名字,留下深深痕迹。
清之介回过头,面前的男人狞笑着:“你最好老实点。我已经不会给你任何趁虚而入的机会了。”
“这也是你听你背后的那位大人说的吗?”清之介规规矩矩将手举起来,“那为什么还要来告诉我炸弹犯的消息?”
刀疤出乎意料地顿了几秒,半晌,带着意味深长的语气提及:“你还是不知道的比较好。”
清之介:“哦?听你的意思是,现在不杀掉我,是为了让我陷入绝望再一一摧毁我的信念,最后让我生不如死?”
他砸吧两下嘴,义愤填膺地斥责:“真变态!”
刀疤:“……”
听清之介这么一说,好像是挺变态的。
不过这也不关他的事,无论是在谁的手下工作,他只是一枚棋子罢了。刀疤对自己有自知之明。既然选择了新的老板,就要好好工作,那些不该看不该听的东西一个也别想碰。
做他们这一行,一个不留神,丢的不是工作,只会是命。
可他实在对清之介含恨已久。这个小鬼不但摧毁了他的自尊,还试图将他当成狗使唤,要不是顺着金爷那条线抱上了更强的大腿,现在他已经彻底变成清之介的奴隶了。
刀疤忍不住说道:“你应该好好为自己的未来担忧一下吧,大作家。想要你的命的人多的是,他们恨毒了你。为什么你没有跟金爷一起去了呢?他们恨不得把你一起拉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