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想做那个引蛇出洞的人。既然他是第一个真正和清酒有接触的,他肯定更加有优势。哪怕自己会有生命危险。
零应该不会生气吧?诸伏景光不确定地想,毕竟四年前他迫于形势想要自杀的时候,安室透就赶到了,之后好长一段时间,对莱伊都是冷冰冰的。
然而他想不到的是,这一次他和安室透统一了战线,都想为对方做点什么,却双双掉进了名为“清之介”的黑洞。
清之介收到这个消息人都不好了。
他颤抖着双手看着工资。
难道又要交出去了吗?是不是他注定就一直破财?
之前和林原先生约定过,要是还不回去,他可是要赔十五万的!毕竟是人家的遗物,价格贵得离谱,清之介也不能说什么。
诸伏景光:“我会继续调查它的去向的。要是警察真的想查出什么,一定还会将它还回来。”
清之介恍恍惚惚:“哦,好的。”
他像幽灵一样晃回了家。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满眼只能看到来自天国的钞票,它们长出了翅膀,离清之介远去。
而他只能痛苦地伸出手,试图挽留那些幻影。
Money!没有你我怎么活啊!
Money,你带我走吧,Money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清之介的内心剧场已经丰富到神都要为之落泪的程度了。
他依依不舍地数着钱,将它端正地放在柜子上,这时,房门被敲响了。
清之介慢吞吞地从床上起来,拼命祈祷外面站着的人不是林原先生,那样,他和血汗钱最后的温存时间都要失去了。
他走一步顿一下,挪到门口,打开了门。
好消息:外面站着的不是债主。
坏消息:是上次那个盯着他看了好久的疑似便衣警察的服务生。
清之介马上就要关上门。
太糟糕了!
安室透眼疾手快抵住了门,将空隙拉大了点。
“你在躲我吗?”他平淡地开口。
清之介失忆了。一定不是装的。
精明的清酒不会做出这么蠢的事。
哪怕他和琴酒闹最僵的时候,也潇洒去夏威夷住了一个月。
廉价出租房?没饭吃?
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