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酒”的名字第一次被使用。
清之介捧着崭新出炉的杂志看了好久,标题下方的作者名好像闪着光,他不由得盯着它傻笑了好久,然后才克制地咳嗽两声,将杂志端正地放在家里唯一干净的柜子上。
封面上花哨的字体写着:
#三更半夜,竟有金发机车仔狂野拦路#
不愧是八卦杂志!居然还能编出这样吸引人眼球的标题!
他这样感叹着,然后狠狠打了个喷嚏。
“阿嚏!”清之介吸了吸鼻子,将身上的毯子裹得更紧了。
上次淋雨后没有及时冲澡保暖,睡觉的时候还习惯性地踢了被子,病毒迅速入侵了清之介,第二天就开始发烧了,直到现在也没能好转。
清之介皱着脸喝下了药。腋下夹着的体温计依旧在三十八度,他打了个哆嗦,趴在了桌子上。冰凉的桌面给滚烫的脸颊降温,他满足地发出一声喟叹:“真舒服。”
喉咙的痒意让他克制不住发出一连串的咳嗽,克制不住地想要干呕,头嗑在桌子上滚来滚去,变成了一颗向四面八方散射病原体的扫射仪。
好难受……
清之介叹了口气,拖着虚弱的脚步走到盥洗室,痛苦地趴在洗手台前,空荡荡的胃什么都吐不出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清之介吸着鼻子接通电话,浓重的鼻音冲淡了恶狠狠的语气,“干什么?”
刀疤:“……上面的人需要你来一趟。”他忍不住问:“你感冒了吗?”
“要你管啊,我现在就来。”清之介忍住痒意,披上外套,在换鞋的时候差点绊了一跤。
老实说他并不想出门,好好在家里当蘑菇不好吗!
但是那边也不得不去看下情况,谁知道放跑的刀疤会不会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他这里也得拿出诚意才行。
清之介为了符合气氛,甚至换上了从二手市场淘来的黑色西装。
因为生病,这段时间他又瘦了不少,宽松的西装卡在肩膀上,空落落的,一脸病弱的清之介看上去更像是里世界罪孽深重的反派角色了。
他刚刚把口罩戴上,又想起了什么,麻利地把口罩扒了下来,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他没这么好心,把病毒传染给在场所有的人才好。
清之介握拳抵住下唇,将喉间的痒意憋了回去。
换上全部装备,他对着全家唯一的破镜子吹了声口哨。
“咳咳,那么就出门吧。”
清之介并没有用那天从嫌犯上搜刮来的钱。这些脏钱来路不明,甚至书写着药贩的罪证,流通到市场上容易出乱子。也不是不能花,只是到时候调查警方会找到谁呢?蔬果店年过七十的奶奶吗?还是杂货店听力不太好的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