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浦和胡统各自带领着残余的士兵向南北两个方向狼狈地逃窜,他们手下的士兵们惊恐万分,哭喊着爹娘,四处乱窜,仿佛恨不得父母能再多给自己生出两条腿来。
他们手中的武器也在惊慌失措的奔跑中纷纷丢失,甚至连头盔掉了都没有察觉。在混乱中,士兵们只顾着自己逃命,完全不顾及他人,导致了严重的相互踩踏事件,造成了大量的伤亡。
战场上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和硝烟味,仿佛置身于人间地狱。四处都是残缺不全的尸体,鲜血染红了大地,形成一片片触目惊心的血洼。
肢体破碎,内脏外露,让人不忍直视。士兵们的惨叫声和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空气中,增添了一份凄凉与恐怖。
战场的混乱程度超乎想象,武器散落在地,四国兵卒的尸体堆积成小山丘,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吴、鲁两国的士兵。
这场战役结束后,楚军和宋军凯旋而归。范烨感激地看向向巢,说道:“多谢将军相助,若非君及时赶至,吾等恐怕危矣。”
向巢却没有看他一眼,反而朝他兵车上站着的少年微笑着问道:“右司马,如今吴、鲁两军皆已败退,君可有何打算乎?不若随吾归去回都城商丘如何?吾家君上久闻君之大名,盼之望眼欲穿也。”
“呃,这……贵国君上可为宋景公?在下谢过贵国君上好意,然在下不可随将军北上宋国也。”王浩拖着沉重、疲惫的身躯拱拱手道。
此刻,他的身上衣服已经破碎不堪,仿佛被撕裂成无数碎片,与血肉模糊的身体紧密相连,几乎难以分辨出原本的衣物模样。
鲜血染红了他的身躯,从多处伤口流淌而出,形成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尤其是那几处箭伤,箭头深深嵌入肌肉,血液仍不断渗出,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猩红的血迹。
刚刚的战斗异常激烈,王浩在敌军阵中左突右杀,身形如鬼魅般穿梭,手中的武器挥舞如风,每一次挥动都带来死亡的阴影。
他在空中飞翔,如同一只凶猛的鹰隼,扑向敌人,将他们一一斩杀。然而,这一连串的杀戮并非没有代价,他自己也遭受了严重的伤害。
“右司马既不愿北上,便随本将西行前往郢都。自前番会稽一别,吾家昭王亦终日念念不忘于君也。”范烨听得王浩不愿去宋国,当即面露喜色插嘴道。
“范将军,汝此举岂非成心与本将抢人乎?”向巢眼神不善道。
“不敢,王子越乃敝国贵客,本将亦仅奉吾王上之命耳。”范烨也来了火气,寸步不让道。
“哎呀,两位将军不必争吵,宋楚两国国君皆为在下之贵人,吾对两国亦向往已久。然不才之妻妾尚遗于吴国彭城,吾岂可弃彼等不顾乎?来日方长,他日在下必至两国游山玩水,叨扰一番也。”王浩见两人就为这事而吵起来,不免有些头大,他言辞诚恳地劝解道。
范、向二人闻言不由得一愣,这个他们还真爱莫能助了,彭城他们是万万去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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