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鲁国三桓怎么会横插一杠子,这下楚军一敌二,可就得陷入苦战了。”王浩从灌木丛中探出脑袋,脸色变得很难看。
“越国右司马王子越大人何在?本将楚国钟离守将范烨奉吾大王之命特来施以援手,速速现身随某撤离此是非之地也。”范烨看到鲁国三桓联军加入战斗,脸色巨变,焦急地冲着邳城南城门的方向大喊道。
“多谢范将军前来相助,在下王子越没齿难忘也。”王浩感激地回应道。
王浩趁着范烨与胡统、彭浦杀得难分难解时,双脚跺地,纵身来了一个旱地拔葱。他身子高高跃起,脚尖轻点着吴、鲁两国士兵的脑袋朝着西边兵车上的范烨飞身掠去。
同时,他右手神臂弩瞄着吴军统帅彭浦的面门射去。“嗖”一声羽箭迅速离弦而去,“啊”一声惨叫,一名挡在彭浦面前的吴卒应声倒地。
“哎,可惜啊,被彭浦这厮逃过一劫,可能是这家伙命不该绝吧。”王浩内心叹息道。
即便如此,彭浦也是吓得亡魂尽冒,脸色惨白。刚才他可是切切实实在“鬼门关”前溜达了一圈,此刻还魂不附体,几乎紧张得不能呼吸了。
王浩的双脚稳稳落在在楚将范烨所在的兵车上,这才对着范烨躬身一礼道:“此番皆乃子越之过也,吾着实累及尔等矣。”
“哎~,右司马大人不必如此客气,尔乃我王之救命恩人,亦为大楚上下之恩人也。吾等奉大王之命来援,何敢言连累乎?”
王浩已然脱险,范烨一颗心也就放到了肚子里。他嘱咐驾驶兵车的楚卒就此掉头,准备返回楚国境内的钟离邑。
谁料邳城南城门城楼上,一道声音大声哀嚎道:“范将军休走,吾邳国之威尚未解除,寡人恳求将军助吾驱除虎狼之吴鲁也。”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城楼上站着一个人,正是邳国国主人杰。他“噗通”一声跪倒在那里,浑身颤抖不已。火把照亮了他那惊恐、凄厉的面容,让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而在他身后,城墙上的数百名士兵也被吓得脸色苍白,纷纷哆嗦起来。
范烨见状犹豫不决,他们如果就此撤离,以吴国对领土的觊觎之心,必然生吞活剥了邳国。届时,堂堂楚国连一个小弟都保护不了,今后在天下诸侯中怎么还有脸混下去?
而吴鲁两军中,彭浦、胡统见范烨带着王浩就要离去也着急了。他们各自的任务都还没完成,回去就是死路一条。
“范烨,范将军者实乃酒囊饭袋也。楚国亦不过尔尔,尔等若大可狼狈西逃,天下诸侯皆知尔楚国乃诸侯之笑柄哉!”彭浦哈哈大笑道。
“邑尹大人所言甚是,夫楚国者,丧家之犬耳,何足惧哉?”胡统闻言哂笑着附和道。
两人说完,吴鲁两军阵营中当即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笑得前仰后合,有的人甚至笑出了眼泪。笑声回荡在战场上空,仿佛要冲破云霄。
而对面的楚军阵营则一片死寂,所有的楚军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羞辱搞得面红耳赤,无地自容。他们握紧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但却无力反驳。这种侮辱深深地刺痛了他们的心,让他们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和愤怒。
“啊,吴贼鲁犬可恶,胆敢羞辱吾大楚。”、“杀吴贼!”……楚军士兵见吴鲁联军这般羞辱自家主帅与楚国,立即便炸毛了,他们怒目而视,挥舞着手中兵器如狼似虎地朝吴鲁联军杀将过去。
战场上,旌旗飘扬,杀声震天。楚将范烨身先士卒,率领着三千楚军,与鲁国三桓联军及吴国彭城邑卒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