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本司马当何人,原乃一楚国丧家之犬尔也。似汝这般投递叛国、不忠不义之人,有何颜面训诫他人焉?平王昏庸无道不假,然尔于柏举一战引狼入市,致郢都遭吴人攻破,数万百姓流离失所,尔心中可有愧,众多黎庶可曾开罪于尔,彼等何罪之有?”王浩对着威风凛凛的伍子胥怒目而视道。
伍子胥闻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唇都在哆嗦,这是他心中永远的伤痛。他投奔吴国实乃无奈之举,若非昏君楚平王害得他家破人亡,他何以逃离至此。
柏举一战,伍子胥刨开楚平王的坟墓、鞭尸砍头,以及占据楚昭王的王妃和其他妃嫔,将宫中的女子赏赐给士兵们淫乐,这些极端的行为几乎是把楚国宗室的颜面踩在脚底。
这些行为激起楚国人民的强烈不满和愤恨,楚国贵族和民众感觉受到了极大的屈辱,对吴国的反抗十分坚决,此起彼伏。这些行为让楚国人看到了伍子胥的暴虐和无视人伦道德的一面,从而加深了对他的怨恨。
“无知小儿懂甚,岂不闻良禽择木而栖乎?子胥兄弃楚平王此等昏君赴吴,可谓弃暗投明,如今匡扶吴国,以令其蒸蒸日上有何不可?”一道不屑的声音从伍子胥身边出来。
那人形象清瘦,束发戴冠,显得儒雅而威严。 他的面容带有岁月的痕迹,但眼神依然炯炯有神,透露出深邃的智慧和坚定的信念。观其气质沉稳、内敛的气质,不急不躁,深思熟虑。
“想必汝便吴国大将军孙长卿,是也不是不是?”王浩翻了个白眼,面无表情地问道。
“乳臭未干之小儿尚有些见识,老夫正是孙武。识时务者为俊杰,夫弃械投降者,顾念上天有好生之德,老夫或可网开一面也。”孙武一副“怜我世人,忧患实多”的表情,谆谆教导道。
王浩闻言,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道:“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偷鸡摸狗之道耳,竟为尔等津津乐道,滑天下之大稽也。于齐国而言,汝孙长卿亦为不忠不义叛国之人,明知齐吴乃敌国,天下如此之大,诸侯国多如牛毛,尔何以行此叛国投敌之事焉。汝二人如今尚有何颜面归去故里乎?”
“混账”、“住口”伍子胥、孙武二人闻言暴跳如雷,简直能吐血三升了。杀人诛心,王浩正是戳中了二人内心的软肋,毕竟故土难离。孙武还好,毕竟对母国齐国而言,他做得不算过火,那伍子胥做得事情就有些丧心病狂了。
如今楚国,他家祖先的棺材板恐怕都快要按不住了。楚国人民多半已经恨他入骨,这等狼心狗肺之徒,只要他敢回去,人家恨不能将他大卸八块了。
“竖子,休得胡言乱语,巧言令色哉。”那阖闾还在挣扎,却被王浩重重掴了一耳光,“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将阖闾打懵了。
“竖子,尔安敢羞辱我王,老夫与尔不死不休也。”伍子胥嘴巴直抽抽,拔出宝剑怒吼道。不料,却被旁边的孙武一把拦住。
“子胥兄,莫要冲动兮。如今大王尚于此子手中,莫不如吾等与之谈判,待救下大王再与其算账不迟。”孙武忍着满腔的怒火,婉言劝解伍子胥道。
他是个比较理智的性格,而伍子胥则是“怒发冲冠”的火爆脾气,两者可说是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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