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不欲死者,皆予本统领闪开!如若不然,休怪吾剑下无情也。”岩鹰看着这一干狱卒杀机毕露,运足真气冷喝一声警告道。
他原本实在不想杀这些小喽啰的,然而他们实在是太不长眼,那么他也就不介意血溅当场了。岩鹰挥舞着手中佩剑朝冲在最前面的狱卒高手劈砍而去,“咔嚓”一声,那狱卒持剑的右臂应声掉落在地,鲜血喷洒在监狱的地面上,如同朵朵梅花绽开。
“啊,痛煞吾也!”那狱卒发出一声凄厉地惨叫,如同地狱中的恶鬼一般令人不寒而栗。旋即,他捂住流血不止的断臂,疼得撕心裂肺、冷汗直冒。
又有两个自认为武艺不差的狱卒满脸凶戾地挥舞着手中短剑,张牙舞爪朝岩鹰冲过去。既然他们这么急着送死,这也就怪不得王浩了,他掏出一方巾擦拭了一下宝剑,随手将之往地上一扔。旋即他立刻又挥剑挽出一朵剑花,运起一成内功打算来个速战速决。
那两个狱卒迅速举起戈戟、盾牌欲格挡,无奈他们的武功与岩鹰宛如云泥之别,他的出剑速度比他们哥俩快得多。显然这结果也是注定的,又是两声杀猪一般地惨嚎,这两狱卒也步了前一个“独臂大侠”的后尘,他们倒在地上挣扎着,再也起不来了。
见岩鹰出手狠辣,赤龙及其余的侍卫吓得浑身汗毛倒竖,根本不敢近前。岩鹰见状冷哼一声,旋即双脚蹬地一跃而起,随后一个前空翻灵巧地跳跃至被一众狱卒众星拱月一般围在中间的赤龙身边稳稳落地。
刹那间,岩鹰闪电般快速出腿,一脚踹中靠得赤龙最近的一名狱卒,那厮“啊呀”一声惨叫,哭爹喊娘地足足飞出三米远,身体撞在墙上快速跌落在地上就再也起不来了。
“敬酒弗饮饮罚酒,不识抬举!”岩鹰恶狠狠骂了一句,伸出左手一把掐住赤龙的脖子,右手将佩剑架在其脖子上,杀气腾腾地威胁道:“欲活命且随吾同行,可保尔命无虞也。如若不然,定令尔犬首坠地哉。”
此刻的岩鹰身上染满了鲜血,如同地狱中的修罗一般杀红了眼,一股凶煞之气涌上心头,但他还是极力控制着自己不被强烈地杀心所吞噬。他一再暗示自己,遵照王浩的嘱托救出太子勾践,助其登上越王宝座才是当务之急,没必要浪费宝贵的时间。……
昨晚戌半,他在府上正欲吹灭烛火就寝,突然一阵轻微的响动惊动了他。
“何人?”他的耳力很好,一点轻微的动静都瞒不过他的耳朵,可惜外面半天没动静。等他出门去看个究竟时,找了一阵才发现,家里的一根廊柱上插着支羽箭,箭头没入柱子一半,箭尾还在“嘟嘟嘟”地左右摇摆震荡。
箭矢上还刺着一封绢帛书信,他四下环顾一下,只有无边的漆黑,除此什么人影也没有。他猛一用力拔出箭矢,来到屋内烛灯下打开绢帛仔细阅览,王浩的字迹他还是很熟悉的。
“原来此乃右司马王子越之书信,然则,彼何以夜深人静来此又弗现身乎?岂曰有何要事?”岩鹰喃喃自语道。
迅速浏览了信件的全部内容,他大吃一惊,王浩居然让他劫狱救出太子勾践,助他登上越王宝座。
这家伙说,此事看起来极为凶险,实则没有什么风险。如今只有勾践才能登基为新君了,朝堂这些文武大臣心里其实早就是这么认为的,民间也多半也是中意勾践。
然而,朝中这些“伪君子”很爱惜自己的羽毛,不屑于干这种劫狱的极端之事,以免落人口实。而他岩鹰身为越王宫侍卫统领就最适合干这种事情了,多少也是一份“从龙”之功,日后即便他稍许行差踏错,勾践作为新任越王也该从轻发落,以免被人诟病恩将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