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雍王,你败了。”霍昭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胜利者的威严。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原来是城门被攻破了!南安等人率领着大军如潮水般涌入。他们势如破竹,所到之处,雍王的军队望风而逃。
何将军身先士卒,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大声喊道:“将士们们,冲啊!”他的声音激昂慷慨,激励着士兵们奋勇向前。
南溪紧随其后,指挥着士兵们有条不紊地进攻。他们配合默契,犹如一台精密的战争机器,迅速地瓦解着雍王军队的防线。
随着城门的攻破,大局已定。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就此落下帷幕。霍昭缓缓地松开了雍王,将他交给了手下的士兵。他疲惫地靠在一棵树上,看着眼前的胜利场景,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这……这怎么可能?”雍王喃喃自语,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切竟会如此轻易地破灭。
此时,南歌急匆匆地跑到霍昭身边,关心地问道:“将军,你没事吧?”
霍昭微微摇头,笑着说道:“无妨,只是受了些小伤。”她的声音虽然虚弱,但却充满了自信与坚定。
众人围绕着霍昭,欢呼雀跃。他们知道,这场胜利来之不易,是霍昭带领着他们浴血奋战的结果。
在月光的照耀下,战场渐渐恢复了平静。那些死去的士兵静静地躺在地上,仿佛在诉说着战争的残酷。
黎明的曙光如同轻纱般缓缓拂过冯翊郡的大地,驱散了夜的黑暗与寒冷。那原本被战火洗礼得满是伤痕的土地,此刻在晨光中渐渐露出了它原本的模样。红色的秀丽军凤凰旗帜高高飘扬,在微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他们的胜利。
军帐里,霍昭静静地坐在榻上,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使得她的脸色略显苍白。她的眼神依旧坚定而深邃,但疲惫却无法掩饰。这次战斗的胜利来之不易,每一位士兵的付出都刻在了她的心中。
楼犇、南溪、南安三人恭敬地站在霍昭面前。他们的脸上既有着大战胜利的喜悦,又有着对霍昭伤势的担忧。
霍昭微微抬起头,目光依次从他们脸上扫过,然后缓缓说道:“楼参事,南安,打扫好战场,安抚百姓。这战争给百姓带来了太多的苦难,帮助他们恢复正常的生活。”她的声音并不宏大,却充满了力量和责任感。
楼犇和南安齐声应道:“是,将军!”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敬意和决心,转身准备离开军帐去执行命令。
霍昭又看向南溪,说道:“让大军休整,派人送捷报回都城。告诉圣上,我负伤了,回都城会晚一些。这几日组织士兵,帮助百姓重建。”她的声音沉稳而有条不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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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但还是坚定地回答道:“是,将军!”他知道霍昭的伤势需要照顾,但此时,大局为重,他必须坚决执行命令。
霍昭微微点头,挥了挥手说道:“你们下去吧,我去看看雍王。”她试图站起来,但身体的虚弱让他动作有些迟缓。
三人看着霍昭那略显蹒跚的步伐,心中满是敬佩。他们深知,霍昭不仅是一位英勇无畏的将军,更是一位心系百姓、胸怀大义的英雄。
军帐外,阳光洒在冯翊郡的土地上。士兵们正在忙碌地收拾着战场,百姓们也逐渐从躲避的地方走了出来。他们看着那高高飘扬的凤凰旗帜,眼中充满了希望和感激。
霍昭缓缓走向关押雍王的地方。她的脚步虽然沉重,但每一步都走得十分坚定。她知道,这场战斗虽然结束了,但他的使命还没有完成。
军帐中,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沉闷。雍王肖振育坐在角落,眼神中交织着不甘、恐惧与深深的无奈。他曾经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开国功臣,如今却沦为阶下囚,命运的落差让他难以接受。
霍昭缓缓步入帐中,他的身影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坚毅。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仿佛带着命运的重量。他的眼神如鹰般锐利,直直地盯着雍王,那是审判者的目光,不容丝毫逃避。
“你就是霍昭?”雍王肖振育开口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十五年过去了,眼前的小女娘已成长为让他畏惧的存在。
霍昭微微点头,声音平静而坚定:“是,雍王既然知道我是谁,那就知道我为何而来。”
雍王心中一紧,他试图狡辩:“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然而,他的眼神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慌乱。
霍昭冷笑一声:“雍王,我既然来了这里,想听什么,你心里明白。别忘了,你还有儿子,你也不想他死前受尽折磨吧。我读过佛经,十八曾地狱,每一层都有不同的刑罚,平常的审讯手段也有很多,我可以一一在他身上试上一试。你放心,我学过医,无论怎么用刑,只要我不想让他想死,他就不会死。”
霍昭的话语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直直地刺进雍王的心脏。他的脸色变得煞白,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他知道,霍昭不是在开玩笑,他说得出就做得到。
“霍昭,败给你,我心服口服。”雍王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从前也只有你阿父霍翀能让我忌惮一二,这次是我小瞧你了,是我大意。不过,我跟随圣上多年,如今落得如此下场,今天的我,也就是明日的你。”
霍昭的眼神微微一冷:“我霍家可没有出过乱臣贼子。雍王,我霍家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霍家?”
雍王急忙辩解:“不,我没有,我没有想害霍家。我当年只是贩卖军械换钱,想给自己留一条退路。霍昭你不懂我们这些人跟随圣上打天下,当时文氏还没有坐拥天下,谁都不知道能不能赢,不过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罢了。我是调换了孤城的军械,但是霍家军不至于两日就破城,而且,当时负责救援的人也没有及时到达,这根本不能怪我。”
霍昭怒极反笑:“如果从前是为了留些钱财,以做后路,那现在呢?你现在还缺钱吗?这些年贩卖军械的事从未断过。兵器是将士的命,你也是从军多年,焉能不知这个道理。因为你的贪心,多少无辜将士死在了战场上,他们何其无辜。你再狡辩也没有用。”
雍王沉默了片刻,他知道自己的辩驳是如此的苍白无力。他抬起头,看着霍昭,眼中满是祈求:“我不求你能饶过我,只求你放过我儿子,为我肖氏留下一丝血脉。”
霍昭的眼神依旧冰冷:“我曾亲眼见过我父兄的人头被敌军挂在城墙之上,谁,放过了他们?”
雍王浑身一震,他意识到霍昭的决绝。突然,霍昭抛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其实圣上没有想要杀你,召你回都城也只是想让你自证清白罢了。你毕竟是雍王,是开国功臣,贩卖军械并不足杀你。”
雍王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你什么意思?”
霍昭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嘲讽:“许尽忠什么都没说,在被抓之时他就服毒自尽了。”
雍王拼命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霍昭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刀刃,直刺雍王的内心:“贩卖军械确实不足以杀你,可若是因一己之私以致圣上义兄全家惨死,你非死不可。你以为许尽忠出卖了你,所以举兵造反。可惜啊,哈哈哈。”
霍昭的笑声在军帐中回荡,却没有丝毫的欢快,只有无尽的讽刺和悲哀。雍王瘫倒在地,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
“天道轮回,十五年前的霍氏,就是你肖氏的今日。”霍昭转身离开,她的身影在烛光的映照下渐渐远去,留下了雍王一人在军帐中,沉浸在无尽的悔恨与恐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