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别人喜欢什么类型你就得喜欢什么类型啊,你爹是为你好才这么说,那你和真正喜欢又适合的人在一起,你爹不会反对的。”
陆澈睁眼说着不着心的话:他也不敢担保玉生的爹能同意玉生是断袖。
“是吗,我回去烧个香问问他。”
“……你牛。”
陆澈没了话,趁着玉生埋头苦吃的时候给蓝田送去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他有做媒人牵线搭桥的心,奈何玉生油盐不进,他都怀疑月老来了给这俩栓红绳,玉生都能直接剪掉,然后追着月老骂眼瞎牵错人。
而此时的阮梓清没头没脑走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她根本找不到陆玄钰!
阮梓清抬眼望去,四下无人。
“系统,我找不到陆玄钰了,麻烦您老人家给个指点?”
阮梓清心下暗问。
“自己动手,丰衣足……”
“足你大爷,滚,没用的东西。”
阮梓清黑着脸大骂,继续漫无目的地闲逛着。
江府和王府的构造有一点是相同的,也是阮梓清最喜欢的——那就是有连廊贯穿整座府邸的每一处,下雨落雪了不带伞也能在府里来去自如。
但缺点就是太弯弯绕绕,脚程长,大多时候还不如直接撑伞,还能聆听雨打风吹伞的声音。
最终,阮梓清途经府里的园林时瞧见了陆玄钰的身影。
陆玄钰正独自一人站在已经结成冰的水池旁,背对着阮梓清一动不动。
阮梓清悄咪咪摸上去,就在凑近了陆玄钰准备吓唬陆玄钰的时候,陆玄钰突然开声:“这么快便吃好了?”
“诶,你怎么知道来了,我也没发出声音啊。”
阮梓清有些惊讶。
当然是不远处暗卫提醒的。
陆玄钰微微一笑,随口回应阮梓清:“我听到了雪的声音。”
“雪?”
阮梓清很是震惊。
“来寻我做什么?”
陆玄钰扯开话题。
“噢,我刚刚看到陆澈说了好多话……”
阮梓清叽里呱啦将方才所见一一道来。
正说着,阮梓清发现陆玄钰的发上落雪,乍一眼看去,满头白发,外加陆玄钰身披白绒斗篷——好像个雪人。
一个捧着白瓷的孤独雪人。
阮梓清突然悟了——陆玄钰是陆澈他们的主子,在陆玄钰面前,他们都不能,又或是不敢放开性子来,因为他们和陆玄钰同桌吃饭是主子的下属吃。
而陆玄钰走后,他们便是兄弟之间的聚餐,可以随意开玩笑,无需顾忌什么。
“许是我平日里对他们严厉了些许,以致他们在我面前不敢放开性子来。”
陆玄钰从始至终都面带浅笑。
但阮梓清现今觉得陆玄钰这笑是陆玄钰习惯了,并非发自内心。
而王府中只有陆玄钰一个主子,平日里便是陆玄钰一个人用膳,连个能说笑的人都没有,那陆玄钰看到陆澈他们能够肆无忌惮开玩笑的时候该是多么羡慕啊。
如此想来,阮梓清倒觉得方才看陆玄钰的背影都是落寞的。
外扬鹅毛大雪,为了让下属尽兴,不得不一人一茶。
“你不必多想,在洛都中我与陛下亲如父女,平日里也是得了尽兴,并不孤寂。”
“嘶,你这人,怎么我想什么你都能知道?”
阮梓清吃惊,随即又在心下询问系统:“系统!这该不会真是穿越者吧,还是带读心术的那种?”
“因为——我能读得人心。”
陆玄钰故作神秘。
阮梓清听后更是在心下疯狂呼唤系统,但系统却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联系不上,这让阮梓清不免猜测:任务对象是隐藏得极好的穿越者,真刺激!
“真的吗?”
阮梓清急于求证。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