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钰见永德帝不同意,当即扯着永德帝的袖袍哀求:“皇伯父你就答应钰儿吧,钰儿在洛都城都已经无聊得生霉了!”
此话永德帝可不如此认为,日日传来的情报都是说陆玄钰今日去满春楼,今日去了千聚坊。
赛马投壶游船的,好不自在。
不过永德帝也觉得不能总将陆玄钰关在洛都城,但他对当年的事尚还心存余悸。
也只有将陆玄钰放在自己身旁才安心。
如今朝中局势并不太好,难保不会有什么奸人对陆玄钰下手。
看到永德帝犹豫不决,陆玄钰便顺势提议:“叶将军伤势已经痊愈了,他不是还没有官职闲赋在府嘛,皇伯父可以让他陪同钰儿。
叶将军的本事肯定不低吧。”
“叶槿谢的伤势好了?”
如今不过两月多,永德帝有些不大相信。
“是啊,好了,今日钰儿还瞧见叶将军外出呢。”
“可叶槿谢的身份——”
“哎呀我不管,皇伯父!我就要去,不然你派别的武官也行,我不想老是待在洛都城了。”
······
陆玄钰足足缠了永德帝一个时辰,哭闹法子全使了个尽,永德帝方才松口。
“罢了,朕让叶槿谢随同,你切记要注意自身安危。”
“好!钰儿就知道皇伯父最好了,钰儿想三日后便出发。”
“去去去,扰得朕奏折都不好批阅。”
见此陆玄钰也不再烦永德帝,说了些好话后便告辞前往摘星楼了。
她可没有忘记箫玉筠让她去一趟摘星楼的事。
来到摘星楼前,抬头望着牌匾上“摘星楼”三个字,陆玄钰便想起一件儿时的事来。
原本的“摘星楼”并不叫“摘星楼”,而是“占星楼”。
她成为箫玉筠学生的好一段时日后,因为功课完成的很好,被箫玉筠奖赏可以向他提一个小条件。
她便提出要换掉“占星楼”的名字,改叫“摘星楼”。
而箫玉筠也并未过多询问便同意了。
至于她为何想要改掉“占星楼”的牌匾改叫“摘星楼”这事。
完全是因为摘星楼有二十楼之高,顶楼是箫玉筠观天象之处。
到了夜里,气象晴朗,她得了闲空之时,便喜欢到顶楼去看天色。
那时的天色极好,抬头便可见得满天繁星,是全洛都城最高之处。
便是站在洛都城外,举头便可见摘星楼。
她觉得站在摘星楼顶楼离繁星极其近,仿佛抬手便可摘星辰,所以她便觉得“摘星楼”更衬些。
而她学习的地方则在第十九楼,亦是箫玉筠的书房,她平日里大多数都是在怨恨为何如此高,每次她早起来学习的时候都叫苦不迭。
所以后来她赖死赖活在摘星楼住了下来,这才少爬些,还能多睡上一会儿。
直直爬了十九楼后,陆玄钰微喘着气见到了正在看书卷的箫玉筠。
调息过后,陆玄钰乖乖上前问好:“先生。”
箫玉筠抬眼看去,陆玄钰瞬间怂得跪下,双手规矩的放于双膝上,弱声:“先生,学生知错了,不应总是饮酒的。”
当初陆玄钰就是瞧着箫玉筠生的好看,不同那些个老夫子一般,所以才缠着要做箫玉筠的学生。
被箫玉筠收做学生后,箫玉筠确是也是倾囊相授,所以陆玄钰对箫玉筠可谓是又敬又怕。
而陆玄钰在箫玉筠这学到最重要的本事,恐怕就是变声了。
当初为了这顺畅的少年郎声,陆玄钰可谓是哑了一年多的嗓。
“嗯,听闻你同近日同叶槿谢交往甚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