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陆玄钰手中接过信后,暗卫便退下了。
看着桌面摇曳的烛火,陆玄钰心中多想。
以往她只顾着朝中势力,轻视了后宫,让其有了可乘之机。
如今皇伯父年过半百,便有人按耐不住了。
乌鸡汤下寒食散,豢养私兵,拉拢官员。
为了得到官员的支持竟是放任包庇其不作为。
看来,是该折折这些人的羽翼警告一下了。
——
翌日,醒来用过午膳后,陆玄钰便摇着折扇去了景钰府。
陆玄钰为这个牌匾亲自题好字后,便命下人不许叫将军府,要叫景钰府。
此事自然是传了出去,成了百姓们一时的茶后谈资。
此等霸道、荒唐之事,放在陆玄钰身上,竟是变得合乎情理起来,不少人纷纷道:叶将军真是煞了气运。
而叶槿谢自然也是从烟菱口中得知了此事。
“将军,这个纨绔实在是太过分了!我要去将那个门拆了去。”
说着烟菱便往外走,烟画见状赶忙追去阻拦。
烟画拉住烟菱时,烟菱恰好将门给拉开了。
屋外,是陆玄钰三人。
“哟,听说有人想要敢拆本世子的门?”
烟画赶忙拉着烟菱退至一旁,随后朝陆玄钰作揖:“世子恕罪,烟菱一时口快。”
同时烟画踢了踢烟菱,烟菱别过脸去不予理会。
陆玄钰轻哼一声后抬步进了屋内。
“世子当真是闲得很。”
叶槿谢冷声传来,陆玄钰并未回应,而是注意到了桌上的素菜。
“堂堂一个将军,竟吃得如此寒酸。”
陆玄钰讥笑着上前用一旁的木筷在三碟素菜中挑来拣去,竟真是不见半点油腥。
随后陆玄钰又夹起一筷品尝起来,最后大所失望:“啧啧啧,难吃。”
“不过是些清炒的素菜,有伤在身,不宜荤食。”
听到叶槿谢的解释,陆玄钰坐在桌前,将折扇抵在唇下,询问:“那府中为何不见一名粗使下人,难不成都去守府库不成?”
“并未,无需下人。”
无需下人?
陆玄钰最不信的就是这句话,随即看向蓝田:“可还记得皇伯父赏了叶将军什么?”
“世子,陛下赏了叶将军黄金千两,白银十万两,绸缎布匹共百匹,且食邑三百户。”
听后,陆玄钰转而看向叶槿谢,笑道:“就这么些东西就换走了兵权,真是——愚蠢。”
嘲笑完叶槿谢后,陆玄钰便起身离去了。
叶槿谢盯着手中的兵书,心下叹气。
当初朝殿之上,封赏诏书宣读过后,陛下便有意无意提起兵权一事。
她便想着将兵权交了上去,好换个安生。
——
匆匆赶往宫中的陆玄钰在前往御书房的宫廊中看到德妃的身影,心下松了口气:还好,赶上了。
一声马鼻响,德妃回头便见一匹银白高马前蹄高扬着,一时惊吓得跌坐倒地。
一旁的宫女亦是被惊吓到,吓得手一抖,食盒跌落,冒着热气的乌鸡汤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