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听他再次提起剩余的七两银子,顾瑶赶紧收起这五两银子,并且高声道:“相公,你当初究竟是借了陆召六两银子还是十二两银子?——说!”
沈宴哪里知晓,但感觉到顾瑶如此赤裸裸的威胁,他便赶紧开了口:“六两银子!必须六两银子!”
听他这般说,顾瑶才满意道:“听见了?就还差一两银子了,再提七两,我可就生气了!”
不是她人傻钱多,而是以前的沈宴实在太过小心眼外加腹黑。
等晚上她再好好给他讲讲这件事。
现在,当然是当初怎么说的就怎么来。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穷苦人家哪里会花十二两银子娶个媳妇儿啊?
闻此,陆召和大妮对视一眼,才默默点了头。
他们心里对沈宴和顾瑶更是感激了。
顾瑶又问:“对了,陆爷爷身体怎么样了?”
陆召的脸色瞬间黯淡下来,叹了口气,才缓缓道:“爷爷他......上个月去世了,好在,临终前他知晓了娘子怀孕,他是笑着离去的......”
虽然对爷爷的死,他很是伤心。
但他无憾了。
这段时间,他在外努力赚银子,大妮在家把爷爷伺候地舒舒服服,直到爷爷安详离世。
爷爷走的时候,脸上是带着满足和安详的。
人不能与疾病抗争,问心无愧就好!
顾瑶闻言,心中也不禁有些感慨。
她想起了陆召爷爷还曾编了一个草帽给她,到现在那顶草帽还完好无损在他们沈家放着呢。
“陆爷爷是个难得的好人,我曾一直想亲自拜访他的,没想到......”
陆召此时反过来安慰她道:“沈大嫂,别太忧心,爷爷他一生行善,相信他现在在天堂上过得很好!”
驾车的沈宴心里在想。
陆召究竟是他的朋友还是顾瑶的朋友?
他觉得有点不对头呢?
但下一刻,迎面扑鼻而来的屎味传来时,他便再无闲心想了,他赶紧大手捂住口鼻,无比嫌弃道:“二郎,你这是掉粪坑里面了吗?快躲我们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