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能将这些铜板换成银子吗?
背着这样一大筐铜板,沉不说,也不怕被贼惦记吗?
但他不说,说了就又是他对王寡妇别有居心!
这边顾瑶递给了顾母一块香胰子:“娘,这几日太忙了,竟忘了拿给你。”
顾母拒绝道:“院里就放着一块,又单独给娘做啥哩?怪贵的。”
顾瑶回道:“这块是给娘洗澡时单独用的,而且是我们自己做的,没多少成本哩。”
一听这个,顾母才接过来,但她又说道:“瑶瑶,浇完了地就没这么忙了,明日我们也在家给你编盒子吧,能省一个是一个。”
顾瑶握住娘的手,感激道:“盒子的成本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咱不自己做,费时又耗力。”顿了顿,她又解释道,“娘,我之所以没找你们卖香胰子,是因为......”
然话尚未说完,就被顾母打断:“你这孩子跟我说这干啥哩,你做什么自有自己的考量,没让我们卖,自然是我们不适合,而且,我们确实也不适合,平时上街卖个鸡蛋都亏本,更何况是昂贵的香胰子。”
顾瑶知道顾母没有多想,但她还是坚持把话说完:“我知道娘,是因为王寡妇将香胰子卖去了红楼,镇上那些有钱人家咱也接触不上,而且就算接触上,人家也是认牌子的......”
顾母倒是没想到这层关系,但经顾瑶这么一说,她便立刻懂了:“那你可不要亏待了人家王大妹子。”
顾瑶点头:“放心吧,娘,我知道的,你、爹还有凡凡帮我好好种玉米就成,这才是大头。”
种玉米只是开始。
语罢,她便领着娘去了自己屋,果然看见沈宴正在聚精会神地串铜钱,她不由勾了勾唇角。
望着桌子上堆积如山的铜钱,顾母却是不由发出了鹅叫声,意识到自己在女婿面前出了丑,她老脸顿时红透了。
“呃......咋这多铜钱哩?”
说完,她的手便不受控制地上前帮着沈宴一起串。
家人们,谁懂串铜钱的快乐啊?
看着这般可爱的娘,顾瑶真的忍不住笑了出来:“嗯,是挺多的,王寡妇也真是,怪不得招惹上了毛贼,笨死了,就不知道换成银子吗?明日我得告诉她一声去!”
听见后,顾母都震惊了:“她就这么从镇上背回来的?”
比她还笨哩?
不过话说回来,要换成她卖得这么多钱,怕是连怎么走回来,都不知道了吧?
哪里还有那闲心想着换成铜板哩?
顾瑶让顾母进来,也不是让她帮忙串铜钱来着,她想着明日带她去镇上采买的。
她娘家人,她很清楚,若平白无故地给银钱,是绝对不可能要的,只能等玉米收下来再给他们结算银钱了。
但不妨碍她孝敬嘛。
“娘,明日该带相公去镇上治腿了,您和凡凡也一起去吧,正好让凡凡背着这些铜钱换成碎银去。”
想着明日地里也没啥活,更重要的是顾母也不放心女儿一边推着女婿,一边还得背着这多铜钱,便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好哩,等娘串完铜钱告诉你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