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们说邪门不邪门?同样是房子被大雨浇塌了,沈家大房那边只是受了轻伤,二房却是家破人亡。”
“这说明什么啊?老天爷也是长眼睛的,沈家大房平时与人和善,且有什么好活也想着咱,再反观二房,就贾兰翠那婆娘,还有他家那喂不熟的小狼崽子,你们谁没被她骂过吧?活该!”
“嘘!小点声音吧,毕竟死者为大!”
“对对对,死者为大,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就是可怜东华夫妇老两口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咱们也快去搭把手吧,一会儿还得赶紧下地收粮呢。”
“走走走!”
此时,沈东华夫妇二人正瘫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咋一夜之间,老二一家就家破人亡了呢?
他们的三孙子就这么没了?
直到听见莫言说:“命是抢过来了,但这腿都被压碎了,必须得截肢!”,二人才又堪堪活了过来。
抓着莫言的手,激动道:“截肢,只要二湖能活着就成!”
原本村里有胡郎中,莫言是不外诊的,但架不住沈宴开了口,他先是为沈东华施针,避免他一口气背过去,后又被刘桂芬拉着救沈长湖。
贾兰翠和三栓子脑袋都被压瘪了,二人当场死去,而沈长湖却是意外捡回一条命来,但他的双腿却保不住了。
最后由莫言持锯,胡郎中打下手,用上他的祖传止血药,才堪堪救回沈长湖一命来。
沈长湖人是活了过来,但醒来听见自家老婆子和三栓子没了,加之自己的双腿也没了,直接自闭了。
吴月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沈长湖,才颤颤巍巍问道:“莫神医、胡郎中,不知诊费是多少呢?”
莫言扫了她一眼,高傲“哼”一声:“看你家这穷酸样也给不起,罢了,算老夫行善了!”
语罢,他便背着手离去了。
大栓、二栓和吴月三人连忙对着他的背影谢恩。
胡郎中也很想格局大一回,奈何家里还有那么多张嘴等着吃饭,最后他也只是要了成本价:“二两银子,接下来的半个月里,你公爹还需日日诊脉、换药。”
吴月与大栓二人对视一眼,眸中皆是为难,最后还是吴月小声道:“胡郎中......我这只有三百文......剩下的可不可以等卖了粮食再给......您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赖账的......”
沈东华和刘桂芬二人很想出了这笔银子,但由于二人先前帮衬大房一家,后又帮衬二房一家,身上也实在是拼凑不出一两银子来了,二人为难看了一眼沈长江后,便又齐齐打消了这个念头。
最后沈长江实在见不得爹娘这般为难,忍不住开口道:“这钱我先垫上吧......回头你们有了再给......”
见不得爹娘为难是真,但多少也会心疼沈长湖,打小一起长大的亲兄弟,如今见他这副凄惨样子,说一点都不心疼那是假的。
他这弟弟,他很了解,人不算大坏,就是自幼被爹娘宠坏了,没有担当罢了。
希望经此一难,他能够痛改前非,快速成长。
沈东华、刘桂芬二人很是欣慰:“大栓、二栓,记住你们大伯的恩情,日后要多孝敬大伯。”
大栓、二栓立刻谢恩沈长江:“多谢大伯,大伯放心,银子我们会立刻还的。”
王寡妇则是冷哼了一声,便扭着屁股走人了。
真是报应不爽!
然她见到沈宴,便又立刻色眯眯上了前:“嗨,沈宴,好久不见,还是风采依旧哦!”
随着她的靠近,顾瑶不由打了个喷嚏,这是用的臭胰子吧?
臭胰子?
香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