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一出,顾瑶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张国秀这是要收回掌家之权了,这也不奇怪,古代就是这个习俗。
只要没分家,一家子所有人挣得银两都是要上交的。
顾瑶也不是不想交,关键她现在在做生意,身上若是没有银子的话,就会很不方便。
就像她初来乍到那会儿,泡个芽菜儿都得看双胞胎的脸色。
再看看张国秀,人虽不尖酸刻薄,却是个抠抠搜搜的人,显然比双胞胎可要难哄骗,顾瑶表示一百个不乐意。
“娘,您可还记得您曾经的许诺,说只要您和爹能在中秋前回家,就日日给......呃......我洗脚......”
语罢,她深深看了一眼沈宴,希望沈宴能明白她的意思,并且帮她说话,但怎么可能?
他娘还没来得及暴走,他就先替他娘暴走了:“娘子不可无礼,你身为小辈怎可让娘为你洗脚,传出去是要被人戳穿脊梁骨的......”
顾瑶委屈白了他一眼,看看吧,她凭本事挣来的也不行。
关于那道千年难题,媳妇和娘同时掉河里先救谁?有答案了吧,根本就是毋庸置疑的好不好?
娘肯定是自己的,但媳妇就不好说了,更别说她这个假媳妇。
见她难得露出一副委屈的神情,沈宴唇角竟不自觉扬了扬,他话锋一转:“但是娘也确实许诺过,我和爹都听见了,言而无信非君子,娘子现下又坚持如此,该怎么办啊......反正决不能让娘受委屈......不然......不要这个媳妇了吧......”
张国秀一听这个还了得,当即拍打了他一巴掌:“你傻啊,不要她,你还想要谁?还能要谁?这种傻话可不许再提!”
完后,她又一脸讪笑对顾瑶道:“瑶瑶啊,你可千万别和这个愣头青计较,他不止腿摔坏了,脑子也摔个坑,虽说你以前确实不做人.......呃,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们老两口能回来,你确实功不可没,既我已承诺,你又坚持如此,那我就给你洗......”
顾瑶看了一眼沈宴,才摇头轻笑道:“娘,您若不想洗也是可以的,只需日后将这个家交由我来打理就行啊。”
张国秀明显不高兴了:“我说咋突然间这般好说话,原本是搁这等着老娘呢,你竟想篡班夺权?”
顾瑶不气也不恼,反而笑吟吟承认道:“是呢,娘,但篡的也不多,仅生意上的事您别插手就成!”
张国秀有了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她试探性问道:“那银子......”
顾瑶摇头:“娘,做生意需要银子周转的,我来管呢,但您放心,我也不会苛待你们的!”
虽说顾瑶此举有违传统,但沈长江觉得顾瑶是个有想法且能干的人,他看好她,关键是,那二十两银子本来就是人家顾瑶挣得啊。
但他也不敢开口劝他老婆子,索性带着三个孩子收拾起碗筷来。
他不敢劝,沈宴敢啊:“娘,麦香斋那边明日还需要五十个月饼,还做不做了?”
张国秀当即回道:“做啊,当然做啊......瑶瑶,那五十个月饼你能挣多少啊?”
顾瑶笑着回:“不多,三四百文而已。”
一听这话,众人都不禁唏嘘不已。
什么?这还叫不多?五十个月饼三四百文,妥妥的暴利啊!
但顾瑶又告诉他们:“以后就更少了,因为麦香斋肯定会找我谈合作的,估计到时候就只剩一半了呢......”
众人表示一半也行啊,还是妥妥的暴利啊。
张国秀心动了:“那瑶瑶......你教娘做月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