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是沈长湖夫妇二人,张国秀也没有好脾气:“瞧弟妹这句话说的,这还能有假?”
贾兰翠仍然觉得难以置信:“你们真赎身了?瑶瑶那蛋糕配方竟真的卖了一百两?”
她严重怀疑麦香斋掌柜的,不是人傻钱多,就是和顾瑶有一腿,不然凭啥仅一个方子就能卖得一百两啊???
望着紧挨着顾瑶吃饭的小孩儿,贾兰翠觉得自己真相了。
连姘头的儿子都带来了呢。
瞧瞧这孩子细皮嫩肉的,这哪是他们村里孩子能比得上的?
“瑶瑶,这孩子是佟掌柜家的?”
顾瑶看了一眼贾莫谦,贾莫谦立刻吧嗒着小嘴道:“谁是那老头子的儿子,我爹......”
完后,他意识到自己错漏了嘴,又赶紧找补道:“哎呀,我不记得了,反正我爹不姓佟,不是佟掌柜,我要认姐姐当娘,姐姐给我做饭、做新衣裳,待我好,以后姐姐就是我娘!”
言语间,他就亲昵地往顾瑶身边靠了靠,却被沈宴一把推开:“少胡说八道,她可做不了你娘,只能是姐姐!”
贾莫谦朝他吐了吐舌头:“姐夫别动怒嘛,我就是说说而已!”
沈宴摇头:“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日后不可再说!”
贾莫谦撅了撅小嘴才应下:“噢,我记下了。”
顾瑶觉得好笑,她摸了摸贾莫谦的脑袋:“行了,快吃饭吧。”
他们二人这一副亲昵的举动,在贾兰翠来看,无疑是实锤了:“我就说嘛,若不是存在着猫腻,一个方子怎么可能卖得一百两银子?顾瑶,你还不承认吧,分明是你和麦香斋佟掌柜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这不,连人家的孩子都养过来了......”
她这话一出,空气顿时寂静。
沈宴目光一沉,尚未行动,就有一道人影比他先冲了出去。
是他娘,张国秀。
张国秀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贾兰翠的鼻子骂道:“贾兰翠,你瞧瞧你那张嘴,比村头的粪坑还臭!我家瑶瑶清清白白一个姑娘家,怎么就跟你说的那些个龌龊事儿沾上边了?你自个儿心里脏,看谁都是脏的,是吧?”
虽然她儿媳妇确实不咋滴,但也只能她家来骂,哪里轮得着其他人来编排?
贾兰翠也不是省油的灯,一听这话,立刻反唇相讥:“哟,我说张国秀,你家瑶瑶什么德行,村里人谁不清楚?不然又怎么会嫁给你家瘸腿的沈宴?从前那般好吃懒做、偷奸耍滑、一无是处的人怎滴就突然发了财?一个姑娘家家的,用脚指头都能想出来是怎么回事?”
顾瑶有心帮忙对骂,但她发现了在张国秀面前,她连个小虾米都算不上。
她生在和谐的华国,从来不善吵架,但张国秀却是嘴皮子溜得呢,骂人一套一套的,完全不带重样的!
“呸!放你娘的狗臭屁!
你这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家瑶瑶那是凭真本事赚的钱,麦香斋的佟掌柜慧眼识珠,自是觉得有利可图才会买,你倒好,自己没本事,就只会眼红别人,我看你是嫉妒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我滴个乖乖,从前分家时用尽手段、见死不救就算了,现下还见不得我们家一丝好,怎么着吧?我们两口子就是回来了!不服啊,不服来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