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翻身下马,拜道:“修见过吴王!”
古代有避讳的规矩,所有人名字中都不得出现皇帝的名字,所以系统为刘秀植入的名字是刘修。
刘裕上下打量刘秀,见对方身长七尺有余,美须眉,大口隆准,不似寻常武将的粗犷,反倒透着股沉稳气度,当下爽声开口:“贤弟这般模样,又带着几分稳重,日后成就定然不小!”
刘秀闻言,神色依旧平和,语气谦谨:“吴王谬赞。”
一行人入了寨,刘裕带着他们参观军营。
陆寨中,他手握马鞭指着麾下令行禁止、杀气凛凛的将士,眉宇间充盈着自豪,声音洪亮:“贤弟瞧瞧我这些弟兄,个个能以一当十,你说我军如何?”
刘秀目光扫过队列,随即拱手,神情恳切:“将士们纪律严明、气势如虹,确是劲旅。”
刘裕听罢,朗声大笑,毫不掩饰心中得意,又带着刘秀几人进了船寨。
柴桑北临长江、西接鄱阳湖,地理位置决定了水战将会是这场攻防战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刘裕走到江边,望着停泊的战船,豪气冲天地拍了拍船舷:“我有楼船一艘镇阵,艨艟、斗舰各十艘冲锋,走舸更是不计其数!”
“再加上贤弟带来的战船,必可攻破柴桑!”
刘秀点点头,语气依旧沉稳:“吴王兵力充足,已是胜算大半。只是战事多变,修不敢轻言必胜,还请吴王允我一同观望柴桑防备,再做计较。”
刘裕遂亲点百余名骁勇善战之士护卫,又请周盘龙放下军务随行,刘秀这边亦点出百余名精兵。
此时正值长江汛期,连日暴雨让江面一改往日平静。宽阔的江面如铺开的巨幅灰绸,浑浊的浪涛裹挟着泥沙与杂物,从上游奔涌而下,重重拍打着两岸堤坝。
不到三百人轻舟快行于江上,刘秀手指对岸一处隐蔽的芦苇荡:“刘兄请看,那处芦苇看似杂乱,实则每三尺便有一束微微倾斜,定是朱军暗哨为标记航道所设。”
刘裕顺着他指的方向细看,果然见芦苇丛中藏着不易察觉的规律,不禁连连点头:“哈哈,贤弟好眼力!”
“往日里我不曾派人至此处,还不知这里安插着暗哨呢。”
称赞完刘秀,他心中暗叹朱元璋布防之缜密。
忽然,周盘龙压低声音,靠近二人:“二位大人,方才有人回报,称听到了金属摩擦的声音。”
话音刚落,江面突然泛起几处细小的涟漪,其下似乎有黑影闪过。
刘秀心中一凛,立刻示意船队后撤,低声道:“我们恐怕已被发现,方才那黑影,定是朱军的水下暗探。”
果不其然,片刻后,对岸传来一阵清脆的梆子声,紧接着,几支火箭从城头射出,虽未直奔船队,却明显是在传递信号。
周盘龙面色凝重:“朱军警觉性之高实在超出末将的预料,再往前探查,恐有危险。”
刘秀见此对朱元璋的作战本领愈发忌惮,腹诽道:仅凭这布防与警觉,便知朱元璋绝非等闲之辈。
往后与之作战,一定要小心为上,容不得半分大意。
稍有不慎,便可能坠入万劫不复之境。
与刘秀不同,刘裕早已习惯朱元璋之难缠,马上指挥战船调转方向,复行十几里,忽地周边号鼓齐鸣,旌旗高扬,赫然杀出一路朱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