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有些疑惑,随即摇了摇头:“回将军,并未有何异常。”
秦昭点头让他起身,若有所思的看着肃穆的城内。
虽来往商贩仍旧络绎不绝,但她还是觉得有几分不对劲。
秦昭抿唇,这一路颠簸使她疲惫,可那双眼睛却仍旧发亮。
她握紧缰绳,目光透过重重围墙看向皇宫之处。
那祥和悠宁的皇宫被盛木包裹,高大的宫墙
随即她心中那股不祥之感越来越重,压得她都快喘不过气来。
秦昭死死的望着那方,随即猛地翻身上马,马匹越过人群一路往皇宫而去。
人群怕被踩到缓慢四散,秦昭却死死的握着缰绳。
快马一路往皇宫门口而去,直到朱红色大门落入眼帘,她才下马往门口狂奔。
守卫认出来她,向她行礼:“怀盛将军。”
秦昭没有说话,直直的往里面走,有侍卫想要拦她,却被她脸上的阴云密布的吓住,退了回去。
皇宫内仍旧安静,但却有随处可见的侍卫巡逻。
显然是出了事情,否则皇宫内不会如此戒严。
秦昭心中愈发焦急,这粉饰太平的表面之下,不知道有多少涌动的暗流。
她缓了口气一路往乾清宫走,还未赶到便听见丧钟敲响。
那一声声丧钟鸣动,清脆回旋,直接将秦昭敲得发懵。
往来侍卫面面相觑,全部跪倒在地,上京各府钟鸣鼎食之家皆是听到此音。
一切来得猝不及防,所有恐慌与茫然都在此刻暴露无遗。
世家大族迅速闭紧门户,京城商贩也顷刻间不见踪影。
带队的侍卫一路小跑往宫里而来,那浩荡的钟声仍旧浩渺恢弘,神圣绵长。
国之哀痛,悠长无尽,低回苍凉。
他们都在等,等皇宫宣布死去的人的身份。
秦砚胥匆忙赶到庭院,昌国公秦斐早已背手而立。
身后有府内其他人也赶至于此,秦砚胥看到祖父苍老的容颜,忍不住问道:“祖父......可是......”
秦斐叹气,望着头顶苍穹,四四方方的院子将一切揣测阻拦。
而他却以肉眼可见的姿态苍老下去,鼎立的身体变得弯曲,沉默的望着宫墙一隅。
自从皇上上次因两位皇子放肆行为被气得昏倒几次之后,他的身体便大不如前,时常气短胸闷,有段时间连早朝都无法起身。
皇上本就年岁渐去却不肯服老,太医嘱咐他多休息,但乾清宫是批不完的奏折,西北才刚刚平定,百废待兴,一切都需要他下令做主。
他已经没那么多的精力去想那些杂事,眼见着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他却仍旧固执,不肯放权。
以至于拖垮了身体,卧病不起。
各位大臣心中忧虑,这几日召了无数太医进宫,重要的肱骨大臣始终守在皇帝门口。
没想到最终还是没能拯救及时,皇上早已病入膏肓,药石无医。
宫墙外各府心思各异,所有人都在等待。
秦昭缓慢的眨了眨眼这些日子,她挪动脚步,一步一步往乾清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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