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帝看了他一眼,显然早就知道李德福看不懂,于是又多说了一句:“云阳的武力明显高于武晏潼,如今她剑未出鞘,却能与武晏潼打得有来有回,显然是给武槐面子,不至于让武晏潼输得太难看。”
李德福这才恍然大悟:“陛下慧眼。”
明德帝无奈的摇了摇头,知道说与李德福听不过是对牛弹琴,于是又不再多语,只认真看着比试。
剑过十招,武晏潼始终没摸到秦昭衣角,于是有些烦躁起来。
他从小便是天之骄子,同一辈的人中还没有人的武功能超过他的。
他受太尉武槐和大哥武晏成的影响,自小便爱练武,从马步都蹲不稳到如今请来的师父已经不是自己的对手,他不知道付出多少的努力才能到达如今的成就。
可如今,他苦心孤诣多年学成的武功,却伤不了一个女子一星半点,让谁来都忍不住自我怀疑。
秦昭左闪右躲,明显感受到武晏潼的力道更大了些。
她鼻尖冒出汗珠,身体开始发热,热身结束!
秦昭眯着眼看了一眼日头,随即长剑在手中一转,剑鞘便脱剑而去。
武晏潼目光一凝,似乎稍微清醒了些,剑尖点地,注视着秦昭。
文武百官都被这场比试激起了兴趣,皆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两人。
谢封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秦昭出手,虽早有预料,但还是被秦昭惊到。
而后宫的妃嫔们饲花弄草惯了,手段再层出不穷,也不喜欢看血腥的画面,此刻日头又晒,武晏潼还没如自己所想打得云阳郡主落花流水,几位妃嫔也是自觉无趣了不少。
宋熙灼倒是眼神热切,盯着秦昭的动作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细节。
她久居深宫,母妃性子羸弱,虽不至让下人欺负,但母妃是靠不住的,总是躲着哀切啼哭,为了让母妃多几分安全感,她从小便锻炼了自己的性格,倒是让她从小便学会了自我照顾。
但她始终深受皇权礼仪影响,周围所有人提醒她重视规矩,不给皇室丢脸,要以父皇为重。于是她也学会了乖巧的性格,一丝不苟的行事,圆滑的逢源,可如今看来,父皇好像并不喜欢羸弱的花朵,反而更宠爱云阳郡主这种闪光的人格。
宋熙灼看向明德帝嘴角的笑容,一时心中情绪百般涌动,忍不住捏紧手中的帕子。
场上的秦昭终于认真起来,第一次主动开始攻击。
她双手握住长剑,像是手中拿着砍刀一般,猛地往武晏潼砍去。
武晏潼连忙以长剑抵挡,对方的力道却猛烈得让他没站稳身形,让他惯性的往后退了几步。
秦昭却跟个土匪似的,招式大开大合,每一击都全力以赴。
长剑在空中被踢得旋转,秦昭翻身握住剑柄,收腿的同时剑锋嗡鸣,倒让四下官员一时惊诧。
武晏潼被打得节节败退,长剑交戈的嗡鸣声无比刺耳,剑锋与剑锋之间火花四溅。
武晏潼虎口一麻,盯着秦昭的眼神明显带了几分不敢置信。
秦昭却是气势十足,丝毫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