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还打算将心叶置于一个大缸中,放些蛇虫去咬她的血肉,最后再削去四肢,做成人彘。”
百里相骇极,“江易寒为何要如此对她?”
“听说二皇子昨夜说了句话,长得像贵妃娘娘六七分,是她的福分,只是这福分她无福消受,只能多让她受些苦,才能活命了。”
百里相默了一瞬,道:“那她现在还想活吗?”
贺璋垂眸,“早就不想活了,只是二殿下让人看着她,给她灌参汤吊命,也不让她寻短见。”
百里相缓缓摇头,“这个二皇子还真是个狠人,金天宗便是如此手段的吗…”
刘张二人也终于打得累了,瘫坐在一起,互相倚靠着,双目无神。
门口忽然有声音传来,许术苍白了脸色,颤抖着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众人望了过去,只见许术双目通红,几欲心碎晕倒,再次颤声问道:“是…真的吗?”
贺璋冷冷地看他,“回许尚书,千真万确。”
许术几乎站不稳了,他摇摇晃晃地想要寻个位置坐下,奈何方才刘张二人打得过于激烈,屋内早就没什么可以落脚的地方了。
许术再也支撑不住,跌坐在地,嘴中喃喃:“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忽然有一道炽热的目光,在百里相的脸上流连,百里相皱眉,再次看向了门口。
江易寒的一双桃花眼含着笑意,直直地盯着百里相,话,却是朝着江风启说的:“我叫许尚书前来寻皇兄,谁知这么久都没来,我还以为皇兄是生我的气,特意亲自来请。谁想,这里竟是乱作一团。”
“这是怎么了?”江易寒朝着百里相风流地挑眉一笑,明知故问道。
还不待有人答他,刘子楠忽然回过神来,冲过去按着张逢应便打,边打边喊:“姓张的,你不给钱,害我亏空了好几个月!”
张逢应只是躲,却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肖中道凑在百里相耳边,悄声道:“刘子楠这种生意人,赚得少了便是亏,她嘴巴里的亏,可未必是真的亏。”
贺璋皱着眉看张逢应挨打,心头忽然生出了点荒诞的感觉来。
这个刘子楠,怎生的力气这样大?
江易寒只是含笑看着,待刘子楠打累了,方才出声:“看戏看够了,便请移步吧。”
百里相本以为江风启会拒绝,谁知他是第一个起身的。
贺璋和肖中道亦步亦趋地跟在江风启的身后,许术颓然半日,也终于起身跟上。
刘瞒满意极了的看了半晌张逢应挨揍,奋力站起,追出门外。
百里相一直不动。
江易寒的笑眼望向百里相,“百里姑娘?”
百里相朝着他,同样诡异的一笑,“二殿下还有胆子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