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可怜的小艳春倚在桌上哭得不能自已。
瞧得李萌曜都忍不住想走过去给她一掌。
这小艳春姑娘不知往脸上抹了多少脂粉,这一哭,脸上都看不出人样,原本她身为女子,不该觉得她像鬼的,但端着那样一张鬼见愁的脸,她只求她能背过去哭,省得叫她忍不住道出一声“见鬼”。
“呜呜呜,都说不要钱了,我都不要钱了,你们还不肯要我,我就这么招人嫌吗?”
老鸨听得直皱眉。
“虽说你们颜色好,但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就是供人玩弄的小倌,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客人给了银票,你们就得逢迎讨巧,别想着挑三拣四,虽说馆里来的老妪不少,但指不定就有少妇啊,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来这儿找男人,你们不能只遂自己的心意,不管男女老少,高矮胖瘦,都要不遗余力地去伺候,否则再俊的容颜也没人理,哼,要落到变态的老男人手里,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仨人没人理她。
老鸨有些尴尬,但更多的是愤怒。
“你们听没听到我的话?”
小艳春抹了一把泪,愤愤道:“跟他们说什么,鸡同鸭讲!”
众人:……
“谁是鸡,你说谁是鸡?你不是啊?”老鸨边骂,边往小艳春身上打,在场的人没一个上前拉的。
洒扫的杂役当看不见,龟公只当看戏,而李萌曜三人只静静地看着,没什么反应。
可以说小艳春从昨日到今日为数不多的实话里,就这一句最真。
让人反驳不了。
“难怪人碰老妈妈都不碰你,你瞧瞧你的嘴,整日里净喷粪,冒得出什么好话来?一天天还跟我抱怨客人不点你,谁会点一个白痴?”
打骂声还在继续,李萌曜听得不耐,正要说什么,周老鸨便抬起头来,朝一个龟公说道:“给他们发册子!”
李萌曜:“什么册子?”
老鸨不耐,手下一停,“拿回房再看!”说完接着打。
房门口
龟公面无表情的把一黑一白两个小册子放到李萌曜的左右手中,指着她左手上的黑册说道:“这个你着重看。”
带着好奇,李萌曜缓缓地翻开了黑册。
也就是瞬间,册子就被她合上了。
几乎在同时,住在她楼上的两人也掀开了手册,没一个是看过一眼后不扔远点的,唯独不同的是,他们只扔了黑册。
白册,他们都留着。
看得那叫一个求知若渴。
男女间的房中术,他们从没有学过。
两个失了圣心的人在这个白日都看得很认真,学得很用功。
只有李萌曜,一脸嫌弃地把两本小册扔到床底下。
她又不是真来当小倌的,何况,很快便会有人来接她!
王老鸨把两人叫去侍膳的时候,觉出一丝不对劲。
怎么二人的脸都红红的,像……欲求不满似的。
她忍不住又羞了,“再等等,等我好了,一定再满足你们一次。”
此话一出,俩妃什么绮念都没了。
他们是没了,但贼心已起的老鸨却耐不住了,趁着两人不注意,往他们身上,一人摸了一把。
俩妃:……
虽说沦落到风尘之地,短短一日受尽折辱,但从前只是听些露骨之言,还没什么实质的接触。
哪像眼下……
被个老鸡婆给摸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冲出了房门,目标一致地奔向后院的水池。
二话不说就跳了水。
他们被除陛下以外的其他女人摸了!
被糟蹋了!
不干净了!
以后肯定是要被嫌弃的!
悔啊!
他们就该打消陛下的念头!
来这儿干什么?
陛下不满这离溪国,日后让武妃来攻就是,要死死他们,干他们什么事?
何苦受这屈辱?
俩人心中都有着滔天的怒火,但明面上不能发,他们只能躲在水里泄。
水浪阵阵,掀到岸上,晕开大片的水迹和翻着肚皮的鱼。
池水里的两人很疯狂,他们顾不得鱼的死活,只顾着发泄心底的郁气,这种为自身清白提心吊胆的日子他们是再不想过了!
“我不如溺死在这池中算了!”
“我堂堂皇妃竟然遭受如此奇耻大辱!”
“啪”地一声,俩人心一凛,同时看向不远处。
就见一个面善的男人呆呆地站着,脚下是洒了一地的鱼食,和一个几乎空了的小盒子。
俩妃大惊失色,居然一时疏忽大意暴露了身份,若是武妃,这会能立刻杀人灭口,但他们是文妃,提不了刀也握不了剑,更别提赤手空拳和一个身材高大魁梧,一看就身强力壮的男人面对面地打。
虽然对方只一人,他们是两个,但体力太过悬殊,他们不敢冒险,鱼池周围空旷,只要对方一喊,他们必不能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