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就此达成共识,继续赶路。
又是半月辗转,天气渐热,沿途过了数座城镇,终在某一日夕阳时分,远远望见一片巍峨城郭的轮廓。
城墙高耸,城门旗帜鲜明,隐约可见四处岗楼林立,正是骁宁国都城。
城门口人流繁盛,过往商队进进出出,却皆须缴税盘查。护城兵甲严明,全副武装。
慕熙雪取出事先假冒的商队文书,云晟和傅越岚扮作伙计,顺利随大部队商旅混进城门。
果然,门口的守卫检查只关注税费、货物,不曾注意他们的长相面容。
踏入都城,顿觉街市繁华胜过想象。背后却多了股紧张氛围:处处能见跋锋将军麾下的巡逻兵队,时而呼喝通行,似乎对百姓颇为强势。百姓们大多噤声低头,生怕惹事。
“看样子,跋锋势力根深蒂固。”云晟暗想。
安顿客栈后,三人换上朴素衣服,借夜色分别在城里查探。
慕熙雪先打听“谢寅川是否被拘押”之事,云晟与傅越岚打听“跋锋将军的日常行迹”。
一番奔波,得些零碎消息:
跋锋将军把持兵权,在城北军营驻扎,往来常坐黑甲车队。
城主府类似的地方并无“谢寅川”囚禁信息,但有人传言,不久前确有个骁宁国官员被秘密押解进某间天牢。可能就是谢寅川。
三人汇总信息后,判断谢寅川极可能关在城北军营附近的“禁牢”。
若能潜入救人,就能逼问跋锋将军底细,或看是否能与其谈判,若谈不成则硬闯。
云晟眉头紧锁:“为了殷将军的阴谋,他不会让我们这么容易达成。想必这城中也埋伏了暗线,一旦我们行动,就可能打草惊蛇。”
傅越岚提刀拍桌:“那就速战速决。咱们选个黑夜摸进军营,先救谢寅川。若跋锋现身,正好摊牌!”
慕熙雪轻描淡写:“我无所谓。但你们得当心,跋锋手下可不比殷将军少,且他更占天时地利人和。”
当夜子时,骁宁国都城喧嚣渐息,但城北军营依旧灯火通明。偌大的营区外竖着旗帜“锋”字为标。巡逻骑兵往复不绝。
慕熙雪、云晟、傅越岚踩着城墙阴影,避过了望哨后,潜至后院。
只见那禁牢外围重兵把守,看似高墙铜门,极难突破。更糟糕的是,巡逻频次极高,每隔小半刻就有队伍经过。
他们只能先找隐蔽角落观察。云晟瞧见牢院东面好似有排废弃仓库,没有士兵留意,于是示意大家往那边摸索,期待能发现个破口。
运气不错,仓库果然与禁牢相通一段废墙,仅以铁栅门封住。慕熙雪取出特制细锋,轻轻撬开铁锁,闪身而入。
穿过阴暗的过道,前方亮着微弱灯笼,逐渐能闻到牢房常有的霉味与铁链声。
几名狱卒模样的人打着哈欠巡逻,三人趁隙贴墙而过。
傅越岚低声道:“阿晟,你往左找,我和慕姑娘往右。”
云晟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