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含雪无语的爬起来,牛肉铺也不想吃了,她只想回去睡觉。
可这些人都不让她走,也对皇女的话不置可否,又微微行了一礼坐下,而宴会的主人终于走过来,惊讶的看了看春含雪,也坐了下来,向女子行了一礼,谦卑道,“今日只是陈氏摆的普通小宴,请得都是同学院的同窗,臣不知道,原来皇女殿下对这种宴席也有兴趣,臣没有注意到殿下有到来,是臣的罪责,还请殿下恕罪。”
陈氏,是除了袁,柳,位列三公中另外一个世族。
这三个氏族是宛国最顶流的世家,经历过千年风霜,流水的朝廷,铁打的世家,他们的身份从来不变,虽然大世族连皇帝都可以不放在眼里,但表面上,该有的尊重还是有的,这种所谓的小宴席,说是请的同窗,其实所有在坐的人中,全是错综复杂的各大小世家贵族,他们依附这三个氏族而活。
只要联合起来,就能推翻皇帝,如今皇权势微,世家权涨,做为未来皇位的继承者,玉贞皇女怎么可能不来凑热闹。
烟雾迷离的眸子对上陈留恭敬的双眼,玉贞皇女懒洋洋的微微一笑,“当然有兴趣,你是本宫的未婚夫,未婚夫摆的佳宴,本宫不参加谁有资格参加,只是你不待见我,不愿下贴宴请我罢了,那我只好悄悄的来了。”
她扬起脖子,露出光洁优美的脖颈,“陈留长公子,打算何时嫁给本宫?本宫的椒房宫空悬已久,很期待它的主人呢!”
旁的人这会子也不你瞪我,我瞪你了,都安静拿起茶杯自饮起来,当没听到这话。
陈留清雅精致的脸上微微一笑,也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慢幽幽道,“殿下,你这又是何必呢,天下之人都知道你不喜欢男人。”他漂亮的眼睛转向春含雪,轻轻吟着,“美人如花,如端云间,爱兮,怜兮,红颜玉色素手解衣袍,春闺梦里香,一夜抚女娇,羞颜为君开,殿下为何不遵从内心,非要执着于陈留呢,这个婚事本就形同虚设,你我都难以接受,就此做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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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含雪此时有种全身被蚂蚁爬过的感觉。
虽然不明白是啥意思,但感觉自己似乎被深度调戏了。
徐州等人也是愕了愕,都不满的盯着陈留,这是想叫玉贞皇女收了春含雪的意思,拿这个悔婚?
陈留跟玉贞皇女的婚事是自小就定下的,如果不是发生十年前的暴动,各大家族的男子不满意屈身后宅,他们现在应该早成婚了。
可如今,成不成婚都不是个好事,世族跟皇权越来越割裂,每个人都在暗中较劲,无论如何现在都不是谈婚事的时候,两个人本来就没有感情,皇女还……就算陈留是普通人,怕是也不会愿意嫁过去。
不愿意是不愿意,但也不能拿春含雪搪塞做挡箭牌吧。
明显皇女对她有兴趣。
徐州第一个受不了,他放下茶杯冷淡道,“陈长公子,恐怕你是误会了,这位小姐是我今日相亲的姑娘,我们上午才见过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