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日后七皇子败北,陆青黛想要倒戈扶持其他的皇子,他也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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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宫宴草草结束,陆家人被御林军妥善的送回府里,其余世家基本上都被敲打了一番。
皇帝生病被困在寝殿之中,除了秦妃和庄嫔,程宥泽不准任何人去看他。
这就导致皇帝寝殿中能被砸的都被皇帝砸了个遍。
他气呼呼的想要召集中立党进宫议事,但是却发现自己的命令甚至出不了这个寝殿。
卞忠和其他宫人跪在一旁,任他奚落责骂。
最边上的一个小内侍甚至被花瓶砸伤了脑袋。
程宥泽遣散元旦宫宴来这的时候,就看见皇帝发疯似的把博古架上的东西推倒。
架子砸在内侍和侍女的身上,闷哼声阵阵。
程宥泽冷着脸让人退出去,派医官给他们发药,冷静的看着皇帝发疯。
“逆子!你还敢来见朕?!”皇帝的衣着已经散乱,也落了几缕发丝在外头,红着眼看向程宥泽。
程宥泽踩在花瓶碎片之上,将本就不大的碎片踩得细碎,“孤是掌政太子,对陛下的错误有职责进行劝谏,为何不敢来见陛下?”
“你派人把朕关在这,朕的旨意甚至传不出这养心殿!你还好意思说是来劝谏朕?!”
“不知陛下想下什么旨意?”程宥泽往他跟前走,低沉内敛的气势让人忍不住后退。
皇帝一时间也被他骇住,下意识咽了一口口水,随后反应过来自己才是君父,于是便呵呵的笑出声来,“怎么,朕的后宫要添一位新的宠妃,太子也能管?”
“孤确实不能管你的后宫,但孤可以让陛下提前变成先皇。”
程宥泽眉峰轻挑,对皇帝的威胁很是不屑。
“逆子!朕要废了你!”皇帝喘着粗气,上前两步就往程宥泽的脸上扇了一巴掌。
程宥泽不偏不倚,任他打了一巴掌去,他的脑袋被打偏了些,露出界限明显的下颌线来。
他的嘴角被牙齿磕碰到,露出一点儿血星子来,嘴巴也被咬破了皮。
程宥泽抬手摸了摸自己唇角的血,抬眼有些兴味的看着皇帝,突然冒出一句有些无厘头的话来,“打出血来了啊?她应当会心疼吧……”
“倒是多谢陛下了,不然普天之下除了孤的清清还有谁敢打孤呢?”
皇帝被他这有些疯癫的劲给吓了一下,继而继续怒骂道,“程宥泽!你就是个疯子!朕怎么会立你这样的人为太子?!朕一定要废了你!卞忠?卞忠!”
“给朕立刻传旨召群臣觐见!”
“朕就不信这种意图谋反、犯上作乱的人能够继续坐稳太子之位!”
程宥泽让身后的侍卫大门把敞开,皇帝放眼望去,就看见他以往最倚重的卞忠正被几个侍卫压在长凳上,扒了裤子腰部以下被打的血肉模糊。
“卞…卞忠?”
那边几乎被打死过去的卞忠似有所觉,抬眼看了过来。
手虚虚的抬起,似乎想要皇帝救他一救。
“住手!都给朕住手!”
皇帝想要踏出寝殿的大门,却被侍卫挡住。
程宥泽微微抬手就制住了那些正在打卞忠板子的侍卫,看了一眼自幼仗着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就各种欺压宫人的卞忠,“今日打的差不多了,派人治治他的伤,明日继续打三十大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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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瞳孔地震,见鬼一样的看着程宥泽,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狠心。
这样让卞忠在生死之间挣扎,倒不如让他痛痛快快的死了才好。
程宥泽接受到他的眼神,轻飘飘的看去一眼:“怎么,陛下不舍得?”
皇帝站在原地,看着被拖下去的卞忠身后一片血水,心都颤了颤。
“卞忠蛊惑陛下,挑起党争,在陛下身边进尽谗言,在后宫之中苛待宫人,此罪当凌迟处死。”
“孤只是让他每日三十杖刑,着实是太过于仁慈了。”
程宥泽又是一挥手,皇帝又被押回寝殿之中。
又只剩下他们父子二人。
皇帝此时真的有些气短,看着程宥泽有些害怕。
皇帝可不像程宥泽是在兄弟堆里拼杀上位的,他那是妥妥的保送上位,哪里受过什么磨砺和冷待?
陡然看见自己的儿子这般狠,他多少有些慌了手脚。
“你到底想做什么?”
“陛下想做什么?”程宥泽甩出那张他将福安郡主赐婚给七皇子为正妻的圣旨,用脚踢开,“京中人皆知,当年孤未能娶到陆家二娘子,红颜薄命本就遗憾。如今她…妹妹回京,本该是孤的太子妃。”
“可陛下你都做了什么?”
程宥泽将明黄色的圣旨踩脏,“你想扶持程穆环,孤陪你闹,孤让你给孤培养对手。”
“但孤也只是陪你闹闹,陛下莫不会真以为你这龙椅还坐的稳当吧?”
皇帝亲笔书写的圣旨被一脚一脚脏污踩乱,程宥泽看着皇帝错愕的表情,唇角微弯,眼神却冷漠。“原本孤可以让你安享晚年的,可你错不该将主意打在孤的清清身上。”
“你已经对她动手两次了。”
“朕是第一次见她!”皇帝沉声开口,看着自己的圣旨被他那般践踏,心里头的无名火一簇一簇的往上涨。
偏生他又是个欺软怕硬的性子,说完这句后便不敢继续吱声了。
“陛下不记得了吗?当初你为了让王耀光拉拢言家,曾经和王耀光派人拦截过孤的清清一次。”
“今日宫宴,你想用强权压她,逼她入宫为妃,这是第二次。”
程宥泽说到此处,突然自嘲的笑了下,“当初王耀光之事孤能猜出来七皇子身后的人是你,孤相信清清也能猜出来。”
“但是孤没提,她也没问。”
“孤的清清顾念着我和你那稀薄的亲情,但你呢?!”
“礼义廉耻都不要了,你想把孤的清清许给程穆环那个蠢货也就罢了,但孤没想到,你这般的鲜廉寡耻,看到清清之后,完全不顾父子情谊,还想强迫孤的清清入宫?”
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黑,看着程宥泽一言不发。
程宥泽冷哼一声,看了一下周遭散乱的布局和摆设,“陛下这些日子好好休养,朝中之事孤会解决的。”
“陛下最好安分些,不然下次门外受刑的可能就是陛下其他的爱重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