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破碎的声音,热闹了寂静的清晨街道。
时尽川习惯早起,因为他家「苗苗」要晒清晨的第一缕太阳。
他寻思着,正好莫爻也不在,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于是,他选了一个附近的废弃小楼去完成今日的作业。
小楼对面有个摄像头他是注意到了的,好歹是特勤组的,这点警觉还是有的。
只是,上民区虽有摄像监控,但其实很多还是属于摆设。
而且,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有「人」那么闲的蛋疼,趴在监控网络上四处溜达。
正当时尽川头上顶着苗苗在小楼内劲歌热舞的时候,苗苗似乎是感知了什么似的,用叶片拍了拍他的头。
时尽川也像是通过苗苗的动作感应到了什么,向着窗户的位置看过去。
就见玻璃窗户外,露出一黑一白两颗围棋。
而且,看样子这俩似乎是聊上了,这才是最令时尽川生气的。
偷看就偷看吧,虽然尬了点,毕竟这玩意儿他都跳好几年了。以后日子还长着呢,也不可能一直不被发现。
但是,艺术家在台上表演,你俩在下面聊悄悄话?合适吗?
能不能给人民老艺术家一点尊重?
忍不了一点!
四境的荆棘钢刺二话不说,便朝着窗户所在位置刺去。
就在荆棘接触到窗户玻璃的那一刹那,莫爻和任声晚便同时有所感,快速闪身,朝着窗户两侧分开躲避。
二人对视了一眼,然后用眼神进行了一番快速交流。
小主,
“跑不跑?”
“跑。”
“往哪边跑?”
“分开跑。”
“好。”
两人相视点了点头,随后便欲拔腿就开跑。可当他抬腿的瞬间,才发现动不了了。
低头一看,两人的双腿脚踝处纷纷缠着细密的藤蔓。
“你们两个臭小子!!!”时尽川一手揪一个耳朵,“说,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旋即,他又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于是松开了揪着任声晚耳朵的那只手,冲着莫爻吼道:“说!”
“疼疼疼。”莫爻被揪的连带着头都往时尽川的方向靠了靠,他指了指任声晚,道:“他带我来的。”
时尽川看了眼旁边的任声晚,面无表情,虽然他一直都没什么表情。
可他现在眼睛一虚一虚的,眼神也不聚焦,一看就是没睡醒被拖过来的。
时尽川揪着莫爻耳朵的手,力道突然加重了一些,“你怎么不说是我带你来的呢?再给我编?”
“老子没编......啊啊!疼!时尽川,你丫煞笔。凭什么揪我不揪他?”
“因为你欠!”
莫爻一边将头朝着时尽川的方向挪,以减轻疼痛感,嘴也没带休息的。
“我欠你妈个der, 你给老子放开,我要叫了啊!”
“你叫,你叫,我看你能叫出个什么花儿来。”
“大家快来看啊,这有个男的当街强抢小男孩儿呐......”莫爻扯着嗓子大喊了起来。
“嘈,叫的真脏!”
时尽川暗骂了一声,藤蔓快速钻入地面。而再一看时,只能听到停留在空气中的尾音。
“我去局里啦,你们自己安排。”
时尽川似落荒而逃后,只剩莫爻和任声晚。
莫爻已经准备了长篇大论准备炮轰任声晚,可当他正欲开口时,不料,任声晚却歪着头对他笑了笑。
“嘻嘻~”
“嗯?”
这熟悉的配方!
还没等莫爻反应过来,任声晚也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