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瞪了方婶儿一眼,气急败坏的说:“你个死老太婆,跟你说了多少次,少跟他来往,少跟他说话,你是听不懂是不是?”
“老李啊,他就是个孩子,这孩子也挺可怜的......”
“他可怜?这下民区的人哪个不可怜?他就是个煞星,接触他迟早要倒霉。”
方婶儿看了眼对面紧闭的房门,叹了口气。
“哎,怎么说咱们也是看着他长大的......”
方婶儿话音未落,老李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径直把人往屋里带。
“你他娘的还来劲儿了是不是?啊?”
方婶儿再次开门出来的时候,额头上有着明显的乌青,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
她再次拿起刚才没洗完的衣服,面色凝重,默不作声,不敢再抬头看一眼。
一个与方婶儿年纪相仿的中年妇女从隔壁屋子探出一个头来,左右瞅了瞅。
见老李不在,才缓缓的走出来,坐到方婶儿旁边。
“他又打你了?”
方婶儿不言,继续洗衣服。
“方桂啊,你这又是何必,对面那小子确实有些邪门儿。
你说他小时候,一家三口一起出门儿,就他父母两个成年人被诡兽给吃了,偏偏他一个半大孩子啥事儿没有,你说奇怪不奇怪?
对面那吴老头呢,好心给人捡回来养大,你看他落着什么好了?这不还搁床上躺着呢......”
方婶儿有些听不下去了,打断道:“陈蓉,你也是有孩子的人,你怎么也......”
提到这里,陈蓉的声音便哽咽了。
“哼,我家小亮就是因为跟他混在一起,才倒的霉。一起出去狩猎,凭什么我家小亮断了腿,他什么事都没有?还说他不是煞星!”
陈蓉气性上来了,又想到自家孩子从此是个废人,到底还是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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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丢下方婶儿,自个儿回屋了,方婶儿只能无奈的叹气。
陈蓉回屋后,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少年静静地看着她。
“妈,我说了很多次了,我是自己摔的,是我自己运气不好,跟爻哥没关系。你别跟隔壁李叔似的,总找爻哥麻烦。”
“运气?哼,那也是跟他混在一起才运气不好。”
碍于陈家亮在这,陈蓉的语气明显已经很克制了。
陈家亮懒得多说,自己推着轮椅轮子,进了自己的屋子。
那是一个只能容下一张木板床的房间。
下民区的道路是曾经被风沙填埋,然后经过人一步一步踩出来的。坑坑洼洼、凹凸不平。
这对陈家亮那手工打制的轮椅来说,是越不过的艰难险途。
小时候,人人都说他是弱鸡,上了荒野保准活不过一晚。
人人都笑他,只有莫爻愿意带着他。
而事实上,那些人说的没错,他就是个弱鸡。
他一个猎物都没猎着,他带回家的那些猎物,都是莫爻给他的。
陈家亮的手在轮椅扶手上摩挲着,他其实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