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观察着赵子怀的万庆柏忽然开口。“不管你想些什么，我得事先告诉你一声——我妹妹是断不可能嫁到赵家去的。”

“你这话才是十足的冒犯吧，”赵子怀慢悠悠地摇着扇子，双眼盯着万庆柏，脸上看不出情绪。“我赵家哪里不好，让你这样嫌弃？”

“就是太好了，我们高攀不上。”万庆柏直言。“我们相识多年，也不必拐弯抹角的说话。若是今天是我其他妹妹，我倒也不会反对。但灵儿不行，她是受不了你家那诸多的规矩的。”

无论怎么荒唐，万安灵都是万家人，她的行为有可能会影响着万家的命运。

他们已经想好了，既然万安灵是这样离经叛道的性子，那婚嫁之事就不能向着高门大户去看。最好是平头人家，再不然就是低嫁。就算说出去不好听，但她要是嫁给这样的人家，哪怕是以后在夫家受了委屈，娘家也能当她的后盾。

以赵子怀的出身，他要什么女子没有？偏他总觉得名门闺秀太过板正，乏味得很，才这样挑挑拣拣到现在连个正妻都没有着落。

“我也未必会想娶你妹妹，你说这些未免言之过早。”赵子怀笑道。“而且你也不怕弄巧成拙，难道你不担心我本没这个想法，但到听了你的话之后，真开始考虑起这个事情了吗？”

“旁人或许有可能，但你不可能。”万庆柏一点也不担心这个事情。

“你这般笃定实在让人气恨，但我却也无法否认。”赵子怀叹道。“都说女子婚姻不能自己掌控，可男子其实也是一样。”

身居高位有太多的无可奈何。

他这么多年下来没有定下正妻人选，一来是自己没有喜欢的女子，二来也是他的婚姻并非他自己说了算。总有些这样那样的因素要考虑，简单一点说，他的婚姻就是利益交换的工具罢了。

“话说回来，子端不是说午时前过来吗。怎么现在都见不到他人？”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赵子怀问起齐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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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来准时，怕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万庆柏想了片刻，忽然皱起眉，转身拉开门把附近一个小厮叫过来。“你去前院看看，见到齐三公子后直接带到书房来。”

“子端应该知道路吧，还用让人特地去带吗？”赵子怀不禁纳闷。

“为了以防万一吧。”万庆柏含糊地应道。

赵子怀想了一下，忽然想到某个女子曾经在他面前直言不讳地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