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
乌姀摇摇头,松开她站起身,“我要走了。”
“这就走了?”她抿抿唇,“等到晚上的时候,我带你去逛夜市吧,你不是最爱逛夜市了吗?”
乌姀还是摇头,一言不发径直走向屋外,只在关门前,在门缝中和那双明亮的眼睛对上,然后轻轻关上了门。
她将她和那段回忆,都留在了屋后。
这一次,谁没有哭。
白枫鲤和乌姀几乎是同一时间睁开眼睛的。
乌姀抬眼看着石头顶,蓦地笑了。
她有预感,今晚可以靠自己睡个好觉了。
山洞外,君皎月不解问:“怎么醒了?”
白枫鲤自己都不知道,耸了耸肩,“我觉得我演得还挺好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抱了我一下,就出去了。”
君皎月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坐在她身边,笑着调侃,“看来你还需要练一练,我都被你骗过去了,说得和真的一样。”
白枫鲤用手臂轻轻推了推她,尾音不满地上扬,“哼。”
“哼什么哼,看火啦。”君皎月笑怼。
篝火熊熊燃起,火光倒映在她们脸上,外面的她们抱着腿并肩而坐,而乌姀就听着她们压低的调笑声,睡了个许久未曾拥有的好觉。
翌日清晨,白枫鲤将她轻轻推醒,摸了摸她的额头,“今天伤好一点了吗?”
乌姀被额头的微凉触感惊醒,站起来揉了揉眼睛,“就算伤好一点了,用摸额头也是摸不出来的吧?”
君皎月轻敲她的脑袋,嗔道:“就会损我,快起来。”
“等等,先别起来。”白枫鲤抱剑站在洞口,她逆着光,宗门服将她的身姿衬得不似凡人。
“有人上门来找事,外边在对峙。”
“谁啊?”她们齐齐问道。
“还能有谁,我们岳冥先得了宝贝,自然有人坐不住了,这次是大师兄的对手,传说中的出生于同一代的三雄同枝。”
乌姀一下就懂了,“萧斩鹤,云祁湛?”
“就是他们。”白枫鲤点点头,“人家三个一决雌雄,你们弱的弱残的残,就不用出去凑热闹了吧?”
“一决雌雄?是谁赢了谁就可以当雌的吗?”乌姀兴奋地从地上爬起来,“我要去看热闹!”
“你确定?”白枫鲤再三询问,“就算看到大师兄被打趴下,你确定不会道心破碎吗?”
对现在的乌姀来说,夜不冕是她现阶段认定的同辈最强者,如果他都被打趴了……
“我去看看没事的。”
乌姀对她明晃晃一笑,眉眼弯弯的模样让白枫鲤怔神片刻,就这一会的功夫,她迅速钻出去。
白枫鲤和君皎月对看一眼,无声叹口气,只好纵容地跟上去。
高崖之下,三人在树林对峙,萧斩鹤身后站着星跃宗众生,云祁湛背靠清坞宗众生。
至于岳冥宗的,高喊着羁绊啊自力更生啊什么的,各自躲到一边了。
萧斩鹤一身红衣,万种风情堆在潋滟眉眼中,狭长眉尾向上挑起,五官勾人心魄,但又被他眉宇的意气风发中和得不显女气。
“不冕兄,凤凰翎羽的归属……不知有何想法呢?”
夜不冕轻嗤,直言不讳,“关你屁事。”
云祁湛身姿仙骨,笑得温和:“不冕兄,别对我们这么有敌意,一切好商量。”
夜不冕更是开门见山:“要打就打,关你们屁事。”
“夜不冕,你的身后可空无一人。”萧斩鹤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