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许安。
他刚一转身就看见了今朝的,眼中闪过一丝激动。头发还有点湿,想来也是刚回来不久。
“我带你们去找爹爹!”
今朝并未多言,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道:“辛苦你了。”
“不辛苦!哥哥回来的真快,我还以为哥哥还要一段时间呢。”
“这多亏了他。”今朝指了指林步。
他们一边走一边聊天。
在他们全神贯注于许父病情的当口,没有人察觉到,那位刚离开的大夫并没有径直离去,而是拐进了一条狭窄而幽深的小巷。
在小巷的最深处,一个身着斗篷的女子早已静静地等待着。她的面容隐藏在斗篷的阴影下,女子从斗篷下轻轻抽出几张银票,递给了大夫,整个过程无声无息,交易完成后,女子转身离去,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小巷的尽头。
江太医踏入房间,目光就落在床上的许父吸引,他静静地躺在那里,双眼紧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许母坐在许父的床边,紧紧握着许父的手,双眼红肿,眼中闪烁着疲惫与担忧。
“娘亲,哥哥来了!”许安激动的声音,打破了房间里寂静而沉默的气息。
许母起身,目光便落在了今朝身旁的陌生面孔上,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元元?你回来了!这是……”
今朝迅速接话,安慰道:“这是江太医。我从宫里带出来给爹爹治病的。放心,他医术很好的。”
“多谢江太医,只是这几日我请了很多大夫,他们都说没救了。”
刚刚离开的大夫,是京城里最后一位了。许母已经彻底放弃希望了。
江太医冷哼一声:“我可是御医,御医你懂吗?他们救不了,不代表我也救不了。”
于是大步上前专注地将手指轻轻搭在许父的脉搏上。
而此时的许母,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慌张的看向今朝,自己好像把太医得罪了……
今朝摇头,无声地告诉她没事。
江太医他的眼神专注,眉头微蹙。
“怎么了?”今朝看着江太医一副为难的模样,小心问道。
“他没什么大问题。”
“其他大夫也是这么说,可说他的病很严重,药石无医。”许母有些失望。
“这事儿有些复杂。”江太医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他所患并非单一病症,而是普通风寒与轻微中毒的双重影响。不过,你们无需过于担忧。这毒性质温和,并不足以构成威胁。”
下一秒,语气严肃:“正是由于他同时感染了风寒,使得毒猛烈些,让病情显得更为严重。”
许母眼神中有了光芒,轻声道:“那接下来怎么办?”
“我先扎几针,然后开副药,煎着喝几日就好了。”
许母小心问道:“就这么简单?”
“你想要多难?”江太医眼神轻轻瞟了一眼许母。
许母略微有些尴尬,但不过一会儿,这份尴尬便消失了。几针扎下去,许父悠悠转醒。
“相公!你终于醒了!”许母的眼泪从眼眶里流出。
许父无力地拍了拍许母的手。
江太医写好单子交给许母就起身离开。“我先走了,草药还在庭院晒着呢。”
今朝聆听着江太医的解析,眉头不自觉地紧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全然沉浸在了对许父病情的思考中,以至于江太医悄然准备离开的动静,也未能引起他的注意。
“我走了!”江太医声音拔高了些。
今朝有点迷茫,很快他反应过来:“啊?哦,我送你。”
今朝陪送江太医,步伐轻缓而坚定,一边将自己的疑惑托出:“江太医,这个毒查起来就是绝症吗?”
江太医闻言,轻笑一声,“怎么可能?这毒再怎么猛烈,也没多大事。他们就是庸医。”
“一个是庸医,两个是庸医也就罢了,怎么全京城的人都是这么个诊断结果?”
江太医停住了脚步,也认真思考了这个问题,他开始自我怀疑。
难道是我判错了?不应该啊?可是全京城的人都是这个诊断结果啊?
今朝敏锐地察觉到江太医在内耗自己,他拍了拍江太医的手臂,“你的医术我放心,你肯定不会出错的,我爹中的毒是什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