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水盆,像一只欢快的小鸟,快步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张启年盯着紧闭的房门,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仿佛被春风吹拂的花朵。
几分钟过去了。
桑晚打了个哈欠,心中暗自思忖:这男人还害羞了,看来要把他哄骗上床,还得费一番功夫呢。
此时。
犹如落汤鸡一般的刘雨清狂奔而入,一眼便瞧见了桑晚立于张启年门前,怒不可遏地吼道:“你这该死的贱丫头!我就知道你在勾引我表哥,今天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她朝着桑晚猛扑过去,想挠花她的脸。
还没有碰到桑晚,便被桑晚手持水盆拦住了她的利爪。
紧接着,被她不费吹灰之力地推倒在地。
刘雨清跌坐在地,疼得嚎啕大哭,“呜呜呜呜......该死的贱丫头!你竟敢推我!!”
“你别血口喷人,是你自己没站稳,自己摔倒在地,我可没有推你。”
桑晚话音刚落。
张启年便拎着裤子打开了房门,刚才桑晚的话丝毫不漏地传入了他的耳中。
桑晚就是有意说与他听的。
刘雨清瞥见张启年,旋即哭诉告状,“表哥,你可要为我主持公道啊!这个贱丫头她推我,我手都摔破皮了。”
她还将受伤的手展露出来,呈于张启年面前,期盼张启年能严惩桑晚。
她始料未及的是,张启年仅是冷冷地瞥了一眼,寒声说道:“不是让老马带你走了吗?你为什么又折返回来?”
“表哥,我放心不下你啊!若是我走了,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就不活了啊!”
刘雨清哭得如梨花带雨般楚楚可怜。
张启年眉头紧蹙道:“你现在滞留在上海,只会徒增我的烦扰,难道我死了,你就真的活不下去了?要自杀随我共赴黄泉??”
“我...我......”
刘雨清嗫嚅着,那句自杀的话如鲠在喉,紧接着她又说道:“表哥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宛如战神一般,不可能会死的。”
“刘小姐,你也未免太过天真了吧,打仗就如同那汹涌澎湃的大海,有生有死,变幻莫测,什么事情都不会是绝对的,你不要老是如那井底之蛙般光看眼前,要如那翱翔天际的雄鹰般往远处想。”
桑晚这句话一出,刘雨清被激怒了,指着她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啊?我还轮不到你来说教我。”
说完,她愤怒地推了一下桑晚。
桑晚顺势如那风中残烛般往后面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