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刀穿过他的胳膊,传来钻心的痛感,他的眼神却清明了起来,兴奋与疯癫再次被他压制到了体内,仿佛从未有过。
为了防止血液流出来,他用冰冻住自己的伤口,冰在伤口里面蔓延着,连带着血肉一起冰封。
极致的冰感之后是难以忍受的灼烧感,可他脸上的表情却分毫未变,只有眼神越来越清明了。
只有痛感才能让他保持理智…让他有‘活着’的感觉。
在没有再次遇到白洛渊之前,他身上的伤口从来就没有愈合过,所以才终年穿着长袖,遮挡手臂上丑陋的疤痕。
他不免有些庆幸,好在哥哥醒来的时候疤痕全部消失了,替他隐藏住了那段往事。
是啊,隐藏住不被发现,不就意味着从未发生过吗?
只要他不知道,只要一直瞒住他,自己在他心中就还是那个如天使般纯洁的孩童……
白洛渊将过往的事回想了一遍,抬起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打断了。
白洛言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和以往一样,灿烂的如同阳光,眉眼弯弯,宛若天使。
“嗯,那就先让它和阿言待在一起吧,等哥哥要用的时候就来找阿言拿吧!”
为了防止现在和他待在一起会露馅,他指了指后面的蜂巢,装作满脸迫不及待的样子朝着它小跑了过去,还不忘招呼着白洛渊。
“哥哥!再不去蜂蜜就被他们吃完啦!”
白洛渊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他就已经进了蜂巢。
越是担心越是看不透。
等白洛言在他的视线中消失,他才有心思思考起刚才的异样。
不对劲,很不对劲。
他回想起白洛言在他怀里发抖时的眼神,总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
他的眼神与其说是难受或害怕,不如说像是在压抑着什么……压抑着某种兴奋感。
他仔细回想起来,竟然让他产生了‘同类’的感觉……
不。
白洛渊摇了摇头,果断推翻了自己的直觉。
倒不是说他不能接受这样的言,毕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