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不知有多少孩童受害。
这还只是近期查出来的,那些藏在谢家这棵大树之下的阴司不知道有多少。
也许,那些受害者,早已成枯骨,无法为自己叫屈。
他们这些活着的人口中叫着屈。
李承钰没有将人带下去杀,反而如温时欢当时与他讨论的那样,拿着名单,一个又一个的当场处决。
证据已经充足,提前动手罢了。
温时欢赶到时,李承钰站在前方,听着一个又一个人的叫骂。
有些人知道自己也活不成了,既然如此,不如死前出了恶气。
可是,李承钰又哪里会如他的愿,将他的亲人一个个斩杀于他面前。
他们的亲人无错吗?
他们明明知道这些人干的好事儿,但还是放任了。
没有所谓的看客,只有冰冷的刽子手。
温时欢站到李承钰面前,他们的心脏此刻同频的跳动着。
血腥味在周围蔓延,混杂着其他的气味。
“你打算,为谁求情?”
谢呈墨这个时候看向温时欢,温时欢已经掀去了人皮面具,甚至在那张人皮面具在严修手中已经烧毁。
严修并不为其感到可惜。
谢呈墨望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求情?
为谁?
为哪家?
温时欢没有看谢呈墨,只是对着李承钰轻轻吐出三个字。
李承钰点了头。
“谢家的罪,我谢家不认。”谢呈墨还在垂死挣扎。
李承钰如看蝼蚁一般看着他。
有人走到了谢呈墨面前,是那日他从大牢之中捞出的人。
背叛之人,不得好死。
但是,谢呈墨嘴硬,“陛下叫这样一个人来做什么。”
李承钰看着他,“你谢家,当真只是做了这些事儿吗?”
“朕若是没有证据,自然不会来。”
“你谢家做的孽太多了,你们明明知晓其他人做的一切,却只是放任不管,装作什么都不知,最后堵上受害人的嘴巴。”
李承钰望着谢呈墨,“今日你娶亲,,朕以你亲人的血,祝你新婚美满。”
“正如你当日对他们做的那样,用他们亲人的血,铸就你们谢家的辉煌……”
谢呈墨被两个暗卫压着,他抬起头看着李承钰,“陛下如此肆意妄为,打压世家,不过是想巩固自己的皇权罢了。”
“这些事情,我谢家没有做过,也绝对不认,至于陛下将这人带到这里,不过是收买了一个人来诬陷我谢家。”
李承钰可不会与他废话。
这里还有不少事情要处理,还有谢家私兵,他已经查清豢养私兵的位置,可没有功夫在这儿与他讲什么道理。
“谢公子,喝了这杯喜酒,就上路吧。”十七端着一杯酒送到了谢呈墨唇前。
火光与夜色,来谢家参加婚宴的人不少,没有人会怀疑谢家的饮食有问题,一同倒在了这里。
各家血气冲天,杀的天昏地暗。
翌日上朝,朝堂都空了一些,人人自危。
崔海将那几家的罪行一个个高声说出,下面大气都不敢出。
李承钰一个个扫过他们,还有些事情需要解决,得挑一个有能力的负责这些事情。
温时欢回了公主府,整个公主府少了些人,都清净了许多。
温时欢并不累,只是觉得这些事情太过复杂了,又不知道死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