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带着一堆药,与温时欢坐上了回程的马车。
马车之中还燃着香,十七是大气都不敢出。
温时欢手中抱着暖炉 ,“你不喜驸马?为什么。”
十七垂头,眼珠子转来转去,“驸马是主子,属下怎么会不喜驸马呢。”
温时欢淡淡看着十七,“抬头,看着本宫。”
“本宫与驸马在一块时,你总是会弄出其他的动静。”
“十七,本宫不是傻子。”温时欢微微挑眉,“你如此行径,可是陛下的意思?”
十七低头,“非陛下的意思,是属下自作主张,公主恕罪。”
“自作主张,若是无人授意,你怎么会对驸马有偏见。”
十七不吭声了。
一路无话,温时欢下了马车,十七像个小蚂蚁一样,低着头跟在温时欢身后。
一连着半月,温时欢都带着十七入宫,在宫中用过晚膳后才回了公主府。
温时欢累的手都不想抬。
不单单是被训的,还有李承钰那边还有奏折,李承钰用手过度,手腕疼,她也跟着疼。
连着两日没有睡着后,温时欢一大早便进了宫。
拿起那堆折子就开始看。
到底写了些什么有用的,用天天看。
温时欢翻了几本,一个个看过去,沉默了。
一个问李承钰睡得安不安稳 ,一个问李承钰今天过得开不开心。
李承钰下了朝回来,就在勤政殿看到了温时欢脸崩的紧紧的,似乎那折子里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李承钰走到她身旁,看去。
“皇兄天天就是批这些到子时,皇兄可否爱惜自己,皇兄的手腕处不疼吗?”
李承钰将折子放在一旁,“你手腕疼,让太医来瞧瞧。”
“好。”
刘益来的很快。
温时欢看着李承钰批折子,她揉着手腕,“给陛下瞧瞧。”
刘益一惊,陛下受伤了?
李承钰听见温时欢的话,停下手中的动作。
他能感到自己身上的不适,但是,他早已习惯。
温时欢温热的指腹温度也在他手腕处,她的每一处动作,他都能感知。
“刘益,朕手腕处疼痛,你来瞧瞧吧。”他说。
刘益看过后,“臣开些外敷的药物,陛下一日一次敷过便可缓解。”
刘益去拿药,温时欢走到李承钰身边,接过李承钰手中的笔,“皇兄别批了,臣妹来吧。”
温时欢直接坐到李承钰的椅子上。
李承钰倒也没有拦住她。
他饶有兴致盯着温时欢批折子,他惊奇发现,温时欢的字迹与他的十分相像。
形似而神不似。
李承钰的字尾勾处总是尾重重落下,而温时欢的字在这一处不同,她的字会在最后处轻轻勾起。
“皇兄自己按着手腕,皇兄舒服了,没事儿了,臣妹才能早日练箭。”
李承钰笑了一声,他第一次将手章按在自己的手腕处,学着温时欢的模样,轻轻揉着。
刘益进来时,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幕。
他大惊。
公主坐了龙椅,陛下居然也纵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