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全。”他说。
温时欢直接道,“跟在陛下身边怕是危险更多,陛下还是不要难为我了。”
“为难?”李承钰盯着她,“难道不是你在为难朕。”
“将你的衣衫穿好。”他呵斥道,“衣衫不整像什么样子。”
温时欢看着自己的小褙子。
这不是很合适吗?
夏日本就是热的慌,她穿成这样纳凉很正常。
而且,她在自己家里面啊。
这人不由分说进来,连个通报都没有,还说她衣衫不整。
“陛下,这是夏日,这里是公主府,这里是臣妹自己的院子。”
她穿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谁像李承钰一样,将自己一层一层包起来。
当自己是个小蛋糕吗?
人人都觊觎?
猛的,温时欢不由控制想起那日……
李承钰皱眉,“你在想什么?”
温时欢轻咳一声,也真不怪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来了。
可能是对方身材太好了?
让她一下子就记住了?
毕竟那天,绷带,腹肌——
若是那天不受伤,谁能不上头。
今天想起来,这人还在她眼前窜,她能忘记就有鬼了。
而且,她发现,可能是共感的原因,她的呼吸似乎都重了些。
温时欢呼出一口气,“想耽误了的洞房花烛夜。”
李承钰眉心一抽,“不准想。”
温时欢闻言,不是吧,这都管。
温时欢听话道,“是。”
但是那表情写着,无语。
“陛下,萧懿虽然是您的侍卫,但是,他也是臣妹的驸马,他什么时候回来?”
“臣妹想他了。”
温时欢只是问问,她本来打算好好玩一玩的。
李承钰阴沉道,“想这样的话怎么能说出口,旁人会觉得你没有廉耻之心。”
这样的话,是那些妓女与小倌才会说的。
“廉耻之心?”温时欢就是随口一说,就被李承钰说了一通,“一句话都能与廉耻挂在一起,陛下不要没事找事。”
李承钰气笑了,“朕是在告诫你。”
“噢。”温时欢默然,“陛下将好人家的姑娘养在宫里,那么多姑娘因为陛下坏了名声,陛下的廉耻之心呢?”
李承钰,“……”
这是一回事儿吗?
还有,她怎么如此胆子大了。
当日那梨花带雨的哭,是他记忆错乱了?
这人怎么如此善变。
如今,怎么如此张狂。
果然,就是因为共感,那人以为抓住了他的把柄。
李承钰面色发凉,“这是你对朕说话的态度?”
温时欢偏头不去看他,“陛下,臣妹在告诫您呢。”
阴阳怪气。
李承钰盯着她,修长的脖颈下,随着呼吸的跳动。
李承钰闭眼,他这是被身体影响的厉害。
果然,见到这人就没好事儿。
“明日准时来勤政殿研墨。”他说。
温时欢目送他远走。
有病。
来这一趟就为这个?
她进宫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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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第二日,温时欢还是去了。
不为别的,她想起来,自己没有银子,开支还得靠李承钰。
为了过上好日子,温时欢踩点进了勤政殿。
温时欢一来,殿中人默默都退了出去。
温时欢神色如常坐在另外一边。
至于研墨这个事情,李承钰自己去做吧。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才是好宝宝。
许久。
勤政殿的点心与茶水都吃光了。
温时欢开始四处逛。
照之前,她根本不敢。
但是现在,她就是这一半的主人了。
毕竟,谁看不是看。
李承钰抬起头,“你能不能消停会儿。”
温时欢拿着书册的手没停,“不能。”
李承钰揉了揉眉心,“上次刺杀一事……”
温时欢立马放下书册,跑到李承钰身边,生命安全最重要。
“谁干的。”温时欢已经准备磨刀了。
“不知道。”李承钰说。
温时欢,“……”
你没事儿吧。
李承钰抿唇,“牵扯的人太多了。”
温时欢低头,“噢。”
李承钰也不知道怎么的,看她这副小可怜模样,居然觉得自己拖累了她。
“最近伤口结痂,你忍一忍。”他说。
温时欢其实已经走神了,共感这事儿实在奇妙,她现在感觉自己心上酥酥麻麻的,“陛下,你在想什么?”
李承钰停住,目光幽深,“你若是无聊,亲自去打听打听。”
“谢家近来要议亲,朕想知道上次之事,他们家是谁涉入其中。”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温时欢不理解。
人家议亲和刺杀,这八竿子打不着。
“你混入其中,去看看谢家的情况。”
温时欢指了指自己,“?”
别逗!
她怎么混?
当她这张脸是白长的吗?
而且,人人都见过的脸,也不怕露馅。
她不干。
李承钰说,“朕会给你安排一个新的身份,让你参加他们的选亲。”
“身份可以变,我这种如花似玉的脸变不了。”
这差事你爱找谁找谁。
“你若是去,以后的暗卫,朕用你的名义养着,你自己用着。”
温时欢眼前一亮,“皇兄,臣妹那么大的一个宅子,还缺些银钱。”
李承钰垂眼,“你办了这个差事,朕的私库,想要什么,你自己去拿。”
温时欢点头,“这差事不会受伤吧。”
李承钰道,“会有人护着你。”
其实,这件事情,李承钰大可以让其他去办,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是想让温时欢去。
萧懿要回来了。
“什么时候去?”温时欢问。
“五日之后。”
温时欢点点头,“臣妹去参加选亲,万一选上了呢?”
“不会。”他说,“你只需要在那里待上半个月便好。”
他自然会有其他人去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