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是要滴血验亲(2 / 2)

“陛下身子怎么样了?”她问。

云荷道,“似乎是更严重了,吃了药也不见好。”

温时欢疾步前行,心中盘算着,“闫家的门生可能会被某些人利用,让人注意,把那些话本再多印些。”

“让茶楼多讲讲这些事,再编几首童谣让人传唱。”

“是。”

温时欢是尽了力,只等那些人再动手了。

没想到,第二天温时欢到朝堂时,那些老古板居然神色自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风雨欲来。

“静姝公主,陛下身子抱恙,许是阴气太重,不如用喜事压一压,民间一向有冲喜的习俗。”

温时欢饶有兴味,“喔,不错,冲喜。”

“只是,谁家女儿要进宫,为陛下冲喜。”

“回公主,冲喜就要是大喜,不如,选一位家世好的,作为皇后,此为大喜。”

“不错。”温时欢为他鼓掌,“不知尚大人心中有无人选。”

尚大人恭恭敬敬奉上了一份名单。

温时欢对这些人不太熟悉,“画像呢?”

“公主若是有意,微臣立马让画师去为那些女子画像。”

温时欢点头,“是个好主意。”

“不过,还是得陛下点头。”

其他人又说了些东西后,早朝便结束了。

温时欢带着名单就去找李承钰了。

崔海在门口,大老远就看见温时欢来了,“公主万福。”

“陛下此刻喝过药,刚睡下。”

温时欢闻着刺鼻的药味,点了点头,“那本宫便等陛下醒来吧。”

温时欢没想到,最先等来的不是醒来的李承钰,而是萧懿。

“公主。”萧懿全首全尾的站在了温时欢面前。

“去偏殿。”温时欢起身,“崔公公,本宫还有事,等陛下醒来,将这个交给陛下,说本宫已经来过了。”

崔海手里拿着名单,眼睁睁看着温时欢也与萧懿离开了。

“身子如何了?”温时欢问。

云荷给萧懿也上了茶,只是萧懿没有坐下,也没有动。

“多谢公主关心,属下无事。”

“嗯。”

两人静默着。

“公主当日可有受伤?”萧懿问道。

“本宫的事情,云荷应该已经说过了,无事。”

萧懿垂眼,“是,云荷姑姑已经说过了,只是属下还是想听公主亲口说。”

这其实是有些不合礼数的。

但萧懿就是这样说了。

温时欢抿了一口茶水,“本宫并未受伤。”

萧懿点头,“那,属下告退。”

温时欢放下茶杯,抬眼道,“本宫让云荷上了茶,为何不喝?”

“是陛下病了,本宫指挥不了你了?”

萧懿低头,“属下知错。”

温时欢让他起来,“本宫记得,陛下曾经赐了婚。”

“只是……”

“属下万不敢肖想公主。”萧懿立马道。

温时欢笑了一声。

萧懿觉得,温时欢不一样了。

但是他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就是感觉眼前的公主似乎是更鲜活了,不是那个冷冰冰的,连微笑弧度都差不多的模样了。

“你家中可有亲人?”温时欢问。

“属下家中只有自己。”

“你身边可有其他女子,或是男子?”

萧懿有些疑惑,但是回答道,“并未,属下一直一个人。”

温时欢站起身来,“你的身子,是干净的吗?没有过男子,也没有过女子。”

“欲望是如何解决?”

温时欢的话挑的很明了。

萧懿面上看不出什么,声音也正常,但耳根却是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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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人家,他这个年龄怕是都有了子女,而他还是一个孤家寡人,“属下侍奉在陛下身边,不曾考虑过这样的事情,家中无亲人操持,欲望是自己解决,但很少有那些想法。”

温时欢看着他,“等过些日子,本宫会娶你,陛下的赐婚应该是早到的,但陛下病了,这事儿也算是冲喜。”

萧懿被打发了回去,走时还有些懵。

他的伤还未好 ,但刚刚的那些话,仿佛不是在人间说的。

公主说要娶他!?

他要嫁人了!!!

能当侍卫的身体自然差不了,蜂腰猿背螳螂腿。

而能在御前侍奉的侍卫,还要看脸。

萧懿面容刚毅又不失俊美,双眸总是平静如水,待直视久了,便像是深渊,将人吞噬殆尽。

“公主,您真的要娶萧侍卫吗?”云荷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

温时欢其实认真考虑过。

她自己的后路,以及日后如何走。

娶了萧懿也是好事儿,先不论说对方的长相,就说性格方面。

沉稳内敛,吩咐的事儿都能办好,心细如发,做事专注。

“他不好吗?”温时欢反问道。

云荷想了想,“萧侍卫性子沉闷。”

温时欢自然知道,她一开始对萧懿的评价就是一块石头。

但石头也有石头的好。

而且,就算不好,换了不就是了。

她对这些方面一向看的开。

“本宫会好好待他的。”温时欢这样说。

张府。

张知意本来是偷偷摸摸听他们谈话的,但是因着听见静姝公主几个字,脚下一滑,差点掉了下去。

张尚书拧着眉头看着房上的二儿子,“张知意,滚下来。”

张知意赶忙从梯子上爬下来,垂着脑袋,“父亲。”

“你在上面干什么?”

“看看风景。”

张尚书气不打一处来,“你真个臭小子,看我不打死你。”

张奕琉则是平静的多,像是能看透张知意的内心所想,“你还是对静姝公主念念不忘。”

张知意被戳中,“我就是想知道她过得怎么样?”

“陛下病重,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张尚书感觉自己要晕过去了,又想起温时欢朝堂上的所作所为。

他们这些官员自然不会把这些事情,这么丢人的事情和外人说起。

太丢人了。

那样的场面,一群朝臣被压制着。

张尚书虽然是保皇党,但是,他能看出来,那静姝公主不是好相与的。

若是他这个蠢儿子到了静姝公主面前,那必定是骨头渣子都不剩的。

“跪祠堂去。”张尚书冷着脸,“什么时候想清楚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