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珩不过随口一问,见他自己如此,也只好作罢。
“那你自己当心。”
“好。你也别送了。”
金子骁朝他笑笑,自己出了门,由另一名同宗弟子载着他离开。
“这位的人情还完了。”
席於撑着脸,抬指敲了敲桌面。
“这位呢?”
谢牧瞧着他那慵懒模样,莫名想揍他一拳。
不会好好说话吗?
他咬了下唇,上前将那留下来的盒子送到叶珩面前。
“师尊。”
叶珩盯着这首饰盒,沉吟了下,抬指在盒子上一碰。
手上纳戒一闪,盒子消失在原地。
席於眉头骤然高高挑起。
“你欲如何劝?”
他脑子里又闪过些杂七杂八的画面,其中还有好几幅他对自己服软时的。
心头猛然一跳,语气不由染上了质问之色。
谢牧皱眉。
“师尊会答应,必然已有对策。”
席於瞪了这多嘴的小子一眼。
随即反应过来什么,又狐疑地盯向叶珩。
“他知道?”
知道什么?
叶珩脑子也有点懵。
这狗仙尊说话总是没头没尾的,主语宾语总要缺个一个。
大部分时候他能够意会,但因谢牧打岔,眼下话题过于跳跃,害得他卡壳了。
他半晌没接话,让席於以为默认。
他一时说不出自己什么心情。
小主,
叶珩对这小子的信任……实在远超他的意料。
他还以为他失忆后最信任的人会是自己。
看来早在自己之前,他与这小子就已经互相通了气。
否则他也不会下意识地说出“对策”这种词。
毕竟若不是知晓叶珩失忆,在旁人眼中,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应该是叶珩单方面不搭理孔涟,对他颇有微词。
那要解决元德道尊的问题,只需要他主动放下嫌隙。
可是“对策”?
呵!
他一扫方才随意的姿态,冷着脸出了屋子,转眼消失不见。
看他离开叶珩才反应过来,不禁有些无语。
他瞥了谢牧一眼,在桌边重新落座。
“你与他斗什么气?”
他不轻不重地训了一句,抬眼,眸光锐利。
“说说那功法的事吧。”
谢牧还没辩驳,便被他一句话打懵。
他之前开口说出那个功法时便准备好了说辞。
只是他没料到叶珩会忽然替他圆谎。
这让他不得不重新思考应对。
叶珩坐在一侧,耐心十足。
他倒要看看这小子又瞒了他些什么,又会对他坦白到什么程度。
他也不是一定想要掌握了他的一切。
只是他自己信誓旦旦的承诺,对他不会再有任何隐瞒。
轻诺必寡信。
他这个做师尊的,今天便好好给他上一课。
他好整以暇地等待着。
谢牧不过犹豫了一会儿,便做好了决定。
“我跟沈少主说,有法子治好他的先天顽疾。”
“……什么?”
叶珩以为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