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时,熙如带来了消息——
“大人,青容求见。”
闻星眉头微蹙,她并不是很想见青容,毕竟青容意味着什么,她还是明白的。
“不见,闻府不招待这样的客人。”
更何况青容之前对落蘅做了什么,又偏袒青语多少,她虽不清楚,却也可以想象出有多少不公的事会发生在清风楼中。
青语都敢冲落蘅身上泼滚水,那其他该做的不该做的,又有谁说得清她做没做呢。
熙如有些犯难:“但她说有要事要禀告大人。”
闻星想不到青容还能有什么重要消息禀告,毕竟她已经将落蘅从清风楼带回,青容也就是个无用的棋子。
但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她还是在书房接见了青容,想知道人到底能说出些什么。
……
书房内的炭火被点起,驱散了人身上的寒意。
闻星坐着翻阅手中的书卷,眼神晦暗难明。
青容进到书房时,看到的便是如此一番景象。
她立刻低下头,不敢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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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有要事禀告吗?还愣在那儿做什么?”闻星翻动着书页,漠然道,“我当真想不清楚,你还有什么能与我说的。”
“回大人,自然是与落蘅有关的事。”
闻星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轻笑道:“若是你真有什么可说的,但说无妨,不需要这般同我周旋。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
“你其实并没有什么确切能说出来的东西,只是想耽搁我的时间,为你清风楼做些什么。”
她放下刚才拿起的书卷,笑意已敛,一双墨色眸子就像会洞察人心般盯着青容。青容有些毛骨悚然,可她念着自己来前听到的那些事,还是决定放手一搏。
“我听旁人说,落蘅是大人授意卖进清风楼,只不过是想来求证,也好为我们落蘅求一份心安。”
“这些事是真是假与你无关,落蘅已不是你们清风楼的人,你也别拿当时的那些再套在她头上。你、青语、清风楼,是怎么对待落蘅的,你们心中清楚。”
青容立刻为自己鸣不平道:“大人明鉴,我与清风楼对落蘅并无不妥。”
“是吗?那青语呢?”闻星缓缓起了身,“青语做了什么,你都清楚吗?”
“我……”
“让我来说吧,因为青语是你的女儿,所以她对落蘅做什么,都是有你做仰仗的。平日里她谁都敢欺辱,因为那些人没有你撑腰,但她的背后是站着你的,所有人都清楚。”
“她将这一套也带到了落蘅头上,她处处针对落蘅,无论是在我眼前,还是我看不到的时候,她都敢下手。这些楼里的姑娘清楚,她清楚,落蘅更是清楚。”
“别以为清风楼里发生的事永远都不会传到外人耳中,你们做的什么勾当,只要有心打听,都可以知道的。”
一提到青语,青容满脑子都是那日闻星让人将其活埋的场景。
她又何尝不恨闻星呢?
再怎样,青语是她的孩子,是她一手养大的啊……
她稳了稳心神,无比坚定道:“但落蘅就是您指使手下,让他们卖进清风楼的,不是吗?”
“您甭管我是怎么知道的这些,您只需回答,是,或者不是。”
那人亲口告诉她,说落蘅的身世没有她知道的那么干净,只要以闻星才是将落蘅卖入清风楼的罪魁祸首和为要挟,她就能靠着闻星的支持,将清风楼再度做起。
她信了这些话,她也必须要赌。
“这种谎话你也会信,还递到了我眼前,”闻星耸了耸肩,似是极为看不上这种言论,“熙如,去送她阖家团圆吧。”
站在她身边的熙如立刻动了手,也不管人如何大喊大叫,用手刀将其劈晕后,便拎着晕死过去的青容离开了闻府。
一路上风雪飘摇,红色的灯笼在皑皑白雪中,愈发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