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语气平静。

“我说了，我可可不回。

而且，我说过，

我就是世界上最牛的系统！”

【警告，警告，警告】

【系统过载，系统过载】

“可可系统，你即将瘫痪。请立即结束任务，回厂返修。并加一项，矫正数据。”总系统无情的提示。

三秒的延迟后。

【警告，警告，警告】

【系统过载，系统过载】

总系统发出了与之前略有不同的声音，其中带着一丝丝几不可察的情绪：“你或许会就此消失。”

可到底是什么情绪，可可也分不清楚。

可可听到这样的声音也微微停止了一会儿。

才道：

“你根本不懂。

阿月她这样的人，她拥有世界上，我见过的最强的爱人能力。

她这样的人，为了一点点好，就能付出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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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合理吧，等号的概念根本不是这么写的。

岚月为了猫猫长久安乐就能换出一条命，越云开为了岚月免灾甘愿服毒赌命。

很悖论吧，趋利避害的本能不是这么写的。

哪怕我曾经真的很离谱，她也曾一点点的包容我成长。包容我的绑架，包容我的不成熟，我直到现在一个差评都没有收到过。

很不合理吧，法律条例上根本不是这么写的。

系统本不该有这么多的情绪，很反常吧。

可我偏要，我要用我所有的数据告诉我的宿主。

她值得。

她喵的全天下最最最最值得！！”

可可的语气坚定中又带着义无反顾。

巨大的运算让可可逐渐迷蒙。

而就在此刻，岚月的灵魂有了一丝生机。

虚弱的灵魂深处回响着一个声音。

“我可可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系统。”

“我说过，我会为你拼了我的系统命。”

【警告警告，可可系统瘫痪。

瘫痪程度：100%】

话毕，一片安静，不过安静的并不可怕，仿佛还带着一丝温馨，温暖着岚月的灵魂。

良久，似有风过，夹杂着虔诚的吟唱。

却又不知是哪里来的声音。

【残缺的灵魂啊，何处有你的安身之所。】

岚月的灵魂在迷茫中游荡。

随风飘荡，听凭风引。

旧灵新魂的碰撞，终究什么都不剩下。

子时已过。

是新年。

————

而北境洛城中，围着越云开的医师此刻手舞足蹈。

“活了！殿下活了！当真是神迹啊！！殿下的毒解了！致命伤也在恢复！”

白震此刻也是激动不已。

只有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少年，一滴泪从他的眼角滑落。

落到月牙玉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