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贤殿外,十五岁的少年此刻背影里都是……责任……
不知何时,原本在季春宫里无助的豆丁,此刻已经是懂得责任的少年郎了。
神武殿中,王安奇看着御史,此刻也有些皱眉。
“计划里,没有御史这一出呀。”王安奇虽疑惑,却依旧跟上了御史的脚步。
只是御史一见他,便哼的一声大跨步先进了神武殿,属实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
王安奇此刻也是一愣一愣的:“他这看奸臣的目光是怎么回事啊!我可是纯臣!”
待二人到殿后,皇帝满意的望着下方二人。
“两位爱卿,朕今日有一事始终拿不定主意,故而想与你们一同商议。”皇帝看了一眼黄来真。
黄来真也极有眼色的将郑齐两家的奏折分别送到了孙坚和王安奇的手里。
在皇帝的示意下,两人打开了奏折。
都是一样的表情凝重。
孙坚率先开口:“陛下不可!”
皇帝疑惑:“爱卿有何看法?”
“一是将军年岁已经不小了,如此大雪,将军又有陈年暗伤在身,来回奔波,实在不妥啊。二是,臣听闻,两年前的大雪,将军府几乎散尽家财了,如此自己定是拿不出许多钱来以身作则。那又如何能服众呢!三是,这齐家和郑家,给了法子却想做甩手掌柜,如此心思,其心多祟!”
听着御史句句在理的话,王安奇只想给他磕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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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现在还有自己的任务在身,心中默念了十遍:“御史大人,对不起了!”
皇帝于上首沉默,又看向了一旁同样沉默的王安奇道:“副学士有何要说的吗?”
“我觉得……御史大人的话,字字荒唐。”王安奇一礼,话里话外是说不出的犀利。
“你!”年近五十的御史此刻听了他的话,只觉得头上又多了几根白发。
“哦?爱卿的话,是否太过了?”皇帝询问。
“没有呀,微臣只是觉得,为陛下当死而后已。而御史所言句句都是为将军开脱,年岁,家财,私心,微臣以为,都是不愿为陛下分忧的托词罢了……御史大人,你,也没有很忠心嘛。”王安奇带着些冷笑。
皇帝看着下首的王安奇,其实,他就是这么想的,只是不能这么说罢了。
“你!你身居翰林要职,却不肯劝谏陛下!与奸臣何异?你就不怕来日,后人唾骂于你。”御史大怒,指着王安奇的鼻子道。
王安奇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袖:“那又如何?是什么很要紧的事情吗?”
“你?怎配状元之名!”御史怒极。
“爱卿!还是慎言的好……”皇帝的语气里,带着些怒气。
御史看向皇帝,一礼:“陛下恕罪。”
此刻皇帝看着王安奇,只觉得,自己于众学子中,可真是给自己挑了一把好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