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面前摆放着一些自制的手工艺品,还有几沓厚厚的黄纸。孟清欢蹲下身子,细细挑选了一番,拿起一沓质地较为厚实的黄纸,又在附近的杂货摊买了毛笔和朱砂。
回到家后,孟清欢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捣鼓了好一阵子。等到宋瑾年中午下班回来,就看到孟清欢神秘兮兮地把他拉进房间,指着桌上几张画满奇怪符号的黄纸,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笑:“你看,我画的怎么样?”
宋瑾年一脸疑惑:“这是……”
“这是我按照孟招娣那张纸的材质和内容,仿着画的符纸,虽然和她那个符不一样,但也能以假乱真了,看着还是挺吓人的。
我想着,咱们也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过不是像你那样吓唬五师长,而是……”
孟清欢凑近宋瑾年,低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宋瑾年听完,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这鬼点子,还真不少。行,你画吧,我替你办。”
翌日凌晨,宋瑾年特意起了个大早。轻手轻脚的来到孟招娣家门口。趁着周围没人注意,宋瑾年迅速将几张符咒分别塞进了庄宏杰家的门缝和窗户缝里。
他特意避开了人群,上下楼也是轻手轻脚的,趁着天还没亮,根本没人发现。
第二天清晨,他又去弄了一次,果然,昨天放在门口和窗户缝里的符纸不见了。
宋瑾年轻笑一声,又放了一次。
为了防止他们蹲守,第三天宋瑾年根本没去放。隔了两天,他又放了一次。
虽然挺好奇孟招娣家里会是怎样的鸡飞狗跳,但是为了不引人瞩目,夫妻俩都表现的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
此时,庄宏杰和孟招娣家里,正是一片愁云惨淡的气氛。
孟招娣吓得脸色惨白,不住的呜咽,一直念叨着“我错了”。她本就迷信这些东西,看到自家门口突然出现的符咒,只觉得是报应来了,吓得在家里哭闹不休。
庄宏杰面色阴沉,烦躁的开口:“闭嘴!别哭了,蠢货。”
这事儿和宋瑾年两口子脱不了干系!
可是他在门口蹲守了两天,都没抓到宋瑾年的现行。
就算抓到现行了又怎么样?这件事原本就是他们先做的,闹大了也是吃亏。
“孟招娣,跟你说了这是吓人的,你怎么还真信了?”
孟招娣掩藏下自己怨恨的目光,只是捂着脸,呜呜的哭。
孟清欢还以秦神婆的口吻,把孟招娣的所作所为写下来,话里话外都是指着孟招娣的狠毒,以及对孟清欢的愧疚。这个“悔过书”让宋瑾年同样趁着夜色贴在了军属院儿的大门口。
而孟清欢呢,则是刻意演了一出戏,在众人面前扮演一副受害者的柔弱形象,哭的梨花带雨,赚足了同情。
这下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在家属院里迅速传开。大家都对孟招娣的行为议论纷纷,对她的态度也变得冷淡起来。一些原本和孟招娣关系不错的随军家属,也开始刻意疏远她,生怕被她“借”了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