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刘谨乃汉室宗亲,保家卫国,杀该杀之人,屠该屠之辈,于我大汉有恩义者,我亲之重之,于我百姓有暴掠者,我杀之灭之。”
“你。。。。。。”乌延想要破口大骂,但是话到嘴边,被刘谨的目光一盯,不知为何,他居然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这是他几十年第一次见这种凶狠的眼神,冰冷至极,让他的皮裘底下的肌肤都觉得寒意阵阵。
“邹丹也好,单经也罢,在幽州不思进取,暴掠百姓,尔等不仅不阻止,反而助纣为虐,助其残杀百姓,我告诉你,我给你一晚上的时间考虑,如果愿意投降我们,单经能给你们的,我们也能给,只要你们安分守己,不欺凌百姓,我便允许你们在塞内安居。如果不愿意,也无妨,明日我会把你的头颅送到无为县你儿子的手上,作为我们的战书,当然,你的儿子,你的家族,你的部落,将来都会染上我腰间配刀的血。别说我没有给你机会,怎么选,你自己看着办吧!”说罢,也不多逗留,留下了惊愕的乌延,径直离开了大牢,只留下目瞪口呆的乌延不知所措。
他嘴里一直喃喃自语着刘谨的名字,他知道,刘谨绝对能做的出杀人的事,他一生阅人无数,那样嗜血的眸子还是第一次见。
刘谨从大牢出来,刘虎和史大虎跟上来,对刘谨说道:“少主公,会不会逼得太紧了。”
刘谨笑了笑,说道:“不,还可以更紧些,你派人盯着他,我相信他很快会做出决定的。”
刘虎低声对刘谨说道:“少主公,乌桓上谷部王子也速前来拜会,已经到了府里。”
刘谨点点头,说道:“也该到了,去,请也速王子到这边来,就说我正在提审要犯,不能亲自接他,请他恕罪。”
刘虎答应一声去了。
刘谨一个人坐在大牢的院子里,院中有一棵大柳树,有双人合抱那么粗,绿意盎然。
刘谨坐在树下,随手折了一根柳条,在地上画着什么。
史大虎也不敢打扰,大约过了一会儿,刘虎带着也速兄妹来到了院子里,凤离仍旧一身男装打扮,扮做也速的仆从,一进院子看见刘谨正在树下划着什么,便好奇的走过去。
“少主公,也速王子过来了。”刘虎禀报一声。
刘谨这才抬起头,看着也速,当初他用一招瞒天过海,骗过了所有人,包括也速王子都中了计。
“也速王子?也速王子不是应该在东山大营嘛,怎么到土垠县来了,可是有什么要事?”
刘谨佯装什么都不知道,看着也速发问。
也速拱拱手,叹息一声,说道:“哎,不瞒刘都尉,这次乌延和单经偷袭渔阳,我有责任,我原本以为乌延老成持重,会权衡利害,协助少主成就大事,谁能想到他居然投靠单经,将我们渔阳的布置泄露出去,还带单经偷袭渔阳,若不是刘都尉谋算在先,恐怕要坏了大事。”也速说的也是实情,这次的事情,他确实有很大的责任,只不过,他的举动也好,乌延的选择也好,都在刘谨的计划之内。
刘谨笑道:“也速王子不该这么说,乌延做什么选择,是他自己的事情,与王子无关。”
说着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道:“如果非要说王子有什么失误的话,那就是东进的决定做的太早了。”
也速微微一愣,随即明白刘谨说了一句玩笑话,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刘谨也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