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子,不知刘扬州派你为使,意欲何为?”袁绍说完这句话后,便沉默下来,率先说话的是袁绍帐下的首席谋士田丰。
田丰以刚正不阿着称,在整个袁绍阵营中,是性格另类的代表。
刘谨身上也穿着玄甲,头戴兜鍪,拱手道:“淮南袁术不奉朝廷号令,擅自开疆置吏。家父以朝廷之名,驱逐袁术所置丹阳太守吴景和孙贲部,已经掌领丹阳、吴郡,将袁术势力彻底逐出江东,然而袁术势大,家父明白,要想真正削弱袁术的势力,只靠我扬州一家,目前尚不能成事。”
刘谨也没什么好绕弯子的,毕竟袁绍与袁术相争多年,势成水火,只要自己一方站在袁术的对立面,袁绍便最是开心的。
“没想到刘扬州倒是不负朝廷所托。”田丰点点头,他的目光在刘谨身上停留了片刻,由衷的夸赞。
“刘公子,听说刘扬州已经与徐州牧陶谦旧部联合,共谋袁术,可有此事?”这边接话的是袁绍帐下谋士审配。
“有,当时丹阳激战正酣之时,袁术大举兴兵东犯徐州,徐州危机,原徐州牧陶公遣使向家父求援,家父念及与陶公同朝为臣,且家父避乱淮埔县时多受陶公的照顾,因而与徐州结盟,在粮草辎重上予以协助。”
“既然如此,你们与徐州合力就是,为何又要来冀州?”审配不想给刘谨太多思考的时间,直接问道。
刘谨心中暗想,想过自己会遇上袁绍帐下部将的刁难,但没想到他们会这么的锐气逼人。
“我来的原因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家父意欲与袁公为盟,南北牵制袁术势力的膨胀。”不止家父,此行我还代表徐州新任的徐州牧刘使君之意,愿我们扬州、徐州和冀州相联合,共同应对公孙瓒与袁术的南北之盟。”刘谨一口气将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
“刘备何人?也敢称徐州牧?”袁绍大将淳于琼猛地向前两步,盯着刘谨怒喝道。
“不错,他一个小小的平原相,有什么资格来提领徐州六郡之事。”谋士逢纪也应和起来。
袁绍看着场上的情景,眼观鼻,鼻观心,倒是很好奇刘谨会怎么应对场上的局势。
袁谭则有意无意的盯着刘谨,想看看这个近来在江东有着莫大名声的少年,如何破局。
袁熙则冷眼旁观,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袁尚等人也想看刘谨的笑话。
扬州刺史刘繇虽然目前掌控两郡,但在他们眼里,实力还是不够看,毕竟江东之地的人力物力与中原诸郡或者河北诸郡相比,还是太弱小了。
刘谨面色一变,冷笑一声,道:“大人这是何话,刘使君身在青州,得陶使君求援书信,立刻率兵南下救援,此仁义之事也。我们实力弱小,然面对袁术鲸吞而不惧,哪怕以卵击石,亦不曾有半分后退,此忠于朝廷之职分也,我北上之时,刘使君尚让我传言,说袁公四海大才,天下名士,若能以徐州牧之职让之,徐州百姓之所望也,此国士之风也,安能以职位大小而歧视刘使君,真可谓愚夫之见也。”刘谨说话也不留半分情面,他盯着逢纪,从气势上已经让对方处于劣势了。
逢纪被刘谨一阵抢白,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羞臊的厉害,他气的嘴皮都颤抖起来。
刘谨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他狠狠的盯着逢纪,冷笑道:“刘使君虽然只是一郡之守,然而不顾自身安危,千里驰援,于徐州百姓乃有活命大恩,就是做了这徐州牧,徐州百姓也是乐在心上。大人这句话我就当你是无心之言,若是再以实力大小视人,别怪在下看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