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宓的父亲甄逸这才转过身,盯着刘谨,他并没有回甄豫的话,而是踏步来到刘谨面前,说道:“你就是救了小女的公子?”
刘谨拱手道:“在下刘谨。”
甄逸身材微胖,留着长须,气度倒是不凡,刘谨也终于知道甄宓与甄豫的俊模样是来自哪里了,刘谨觉得自己父亲已经算是难得的美男子了,没想到甄逸更是俊雅过人。
“甄大人不必挂在心上,路见不平,无论谁遇见了这种情况,都会施以援手的。”刘谨笑了笑,示意甄逸无须太过放在心上。
甄逸命人端来了一个盘子,盘子上用一块红布盖着,甄逸将盘子端过来,来到刘谨面前,道:“这是些许薄礼,望公子不要嫌弃,也算是我们甄家的一点心意。”
看到甄逸如此的厚礼,刘谨忙拒绝道:“甄大人多礼了,在下也没做什么,岂能受此重礼。”
甄逸心中对刘谨的看法又高了几分,他请刘谨坐下,说道:“谁说没做什么,宓儿随行的侍女可是什么都看见了,不瞒刘公子,我都没想过宓儿会活着回来。若不是公子,我甄府上下可怎么办?些许财物,我知道不足以表明我们的心意,但是邺城居,大不易,看刘公子装扮,应该不是邺城人氏,这点子俗物,就当是为公子添些助力了。”
刘谨见推脱不过,便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谢甄大人了。”说罢,将盘子交给身后的刘虎。
“不知刘公子是哪里人士?”甄逸示意侍女一边上菜,一边有意无意的与刘谨交谈。
“在下家居东莱郡,因黄巾之乱徙居广陵郡淮浦县。”
当时因为遇上黄巾之乱,天下士人纷纷迁徙必乱者不下万家,甄氏又何尝不是如此。甄逸本是中山国无极县人,也因为河北的黑山军之乱而迁居冀州邺城。想到刘谨与自己家族居然同病相怜,也生出几许同感来。
“唉,天下乱象已生,为躲避战乱而迁徙之家族千万数,倒也难为你了。那公子来邺城是?”
刘谨笑道:“在下受朋友之托,来邺城办些事情。”
甄逸也识趣的不再多问,等到菜都上齐了,甄逸才对儿子甄豫说道:“你去后宅看看宓儿好了没有,让她出来向恩人道谢。同时派人去知会二公子一声,就说宓儿一切无恙,让二公子不必挂念。”
甄豫点点头,向刘谨看了一眼后,告辞出去。
刘谨心想,这袁熙与甄宓的婚事看来早已经成了定数,没想到甄逸与袁熙之间的关系这么密切,倒让刘谨有些好奇。
“没想到甄大人竟与二公子这般熟稔。”
“刘公子知道二公子?”甄逸也没想到刘谨居然知道袁熙,他第一眼见刘谨只觉得他有些年轻,也并未看出其他特别的东西来。此时听他言语,倒让他生出些许惊奇来。
“之前也不熟,这次来邺城,便是二公子接待的在下,故而听到甄大人说二公子,在下觉得好奇。”
“原来刘公子竟与二公子有这般交情,看来是在下怠慢了。”甄逸听说刘谨与袁熙关系不凡,立刻亲热了许多,说话也亲近起来。
刘谨暗叹,看甄逸的模样,确实是想借助嫁女这件事,在袁绍帐下效力,这么一想,也就明白甄宓所说的不得不嫁的缘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