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李承爵和成玄英师徒俩,秘密潜入了赵王府所在的坊。
不过,看到赵王府的家将,已经将整个坊封锁了,这让他们很是抓狂,本想偷袭,看来是没法做到了。
本来他们想潜入长安城,已是难上加难,但好在他们有个好帮手,就是妖艳的毒花-裴锦绣。
她对未来皇后的位置,并没多大的兴趣,但是只要能给赵王李宽,制造些许麻烦的话,那无论前面有多大的困难,她就在所不惜。
而此时赵王府的内部,已经风声鹤唳,赵王妃萧菲菲,集合了所有女眷。
正在商议如何选择退路,因为她不光收到了自己父亲的消息,还同时知道,隔壁宇文家小小姐宇文妙,被劫持的始末。
侧妃徐瑶已经接近了生产的日子,这事也要考虑其中,属于重中之重。
梅兰竹菊四人,已经将赵王府的所有府库都封存。
不到万不得已,任何人不能动用任何资源,这也是表明并无其他意图,最基本的态度。
不过,这里面最为特殊的人就是侧妃裴馨莹,她好像心事重重,一直闷闷的不说话,好像在听别人说话,也好像在考虑着其他什么事。
裴馨莹在这几日里,就心神不宁,总感觉最近发生的事,有些令人心悸的意思,说不清道不明的,直到方才萧菲菲说,可能皇宫有变。
这才让裴馨莹一阵后怕,可千万别因自己的原因,牵连到赵王府哇!
而此时,避开赵王府家将布置的几道防线的李承爵师徒俩,已经贴近赵王府别院这头。
街角暗处,李承爵看着整个坊内游走的赵王府侍卫,他小心的问道:“师父,不如我们攻其一点,先拿了赵王府内的李宽,想必合我们师徒二人之力,定能办到!”
成玄英冷笑道:“好徒儿,想伤敌,又何必处处自己动手呢?没看那裴锦绣都不急,我们师徒急来作甚?
目前看来,为师布置在皇宫之前的那个暗庄自然得手,现如今死无对证,正好我们放手一搏!
就是不知那些突厥人能不能有所作为了,不过,这些都是小事。
为师的好帮手们,已然到了长安城,正好我们师徒借此,武动风云,即使不成,我们又没什么损失。
事后即使被报复,让李唐天子去找那些江湖人吧,只是不知,这次能不能让皇位更迭!”
李承爵心里一惊,他思索片刻,问道:“师父,还有帮手?是谁?师父可否告知徒儿,徒儿也好有个万全的对策!”
成玄英得意的笑道:“听说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
知道为师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对战过各路高手,可以说是仇家无数,但为师依然还是没有一次失利。
那就是为师在做事之前,先要各方游说,合纵连横,将看似一盘散沙的江湖人都聚拢在一起。
之后,哼哼,让他们按照各自的利益去为我所用,而最关键的是,要事先找好替死鬼!
那裴锦绣嘛,还以为与我们是互相利用,但她只是明面上的,还有很多人,已经出手了,只是不在这长安城。
而能来此的,那就一定能重创李唐皇室,尤其是,这赵王李宽,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将成长江湖人若所要争夺的目标。
有所求的,比如那南宫隐,有讲和的,比如那冷家兄妹和荥阳郑家大小姐。
有要他走一遭的,有要他命的,有要护住他的,更有那隐藏在他身边的,你说说,让他怎么防?如何去防?”
李承爵见师父不肯一一道来,只能好奇的问道:“师父,那我们现在应如何?”
成玄英看了看周围,之后说道:“魏王府,燕王府,蜀王府,哪里都可去。
只要那帮手到了,我们正好趁火打劫!”说着,这师徒俩隐秘身形,藏了起来。
皇宫,玄武门,李宽与长孙无忌正在对峙,二人此时都是心急如焚,但都表现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长孙无忌不想让李宽看出,皇帝陛下李世民此时的危急,而李宽却通过身边的慕容离殇告知,师父孙思邈已经入宫了。
李宽明白,无论怎样的情况,有自己师父孙思邈,两位师兄柳云峰和刘神威在,至少能保李世民安危。
看这舅甥二人对峙,内侍常涂出来打圆场了,只见他阴恻恻的笑道:“既然国舅与赵王殿下都担心陛下。
不如我们先去两仪殿等候,想必陛下传召二位时,我们一起去甘露殿,也没几步路嘛!”常涂的称呼,就想拉近这两位的关系,可莫要生了嫌隙才好。
可长孙无忌却不领情,他恶狠狠的说道:“不成,赵王此时带兵甲入宫,于理不合,别说是两仪殿,就算是武德殿,也休想踏入一步。
我劝赵王最好现在退去,否则,在这玄武门,就要兵戎相见。
赵王,我不问你为何带蜀王和燕王两位殿下在此,相信只要陛下有了决断,你此时此刻已经将你两位弟弟牵连进去,回头说不定还连带两位大将军都涉及在内。
难道你连皇后娘娘的懿旨都不认了吗?实话告诉你,此时魏王李泰坐镇十六卫,只要你再敢上前一步,就是兄弟相残,同室操戈!
相信你不想见到吧?”长孙无忌已经开始拉大旗、扯虎皮了,还将罪过进一步的扩大,就看李宽是否就范。
李宽此时却皱眉问道:“舅舅难道疑我?难为你以为,我是来行兵变,对父皇不利?笑话,滑天下之大稽!
哼哼,我是听说父皇龙体有疡,特来看望,而且,我还听说,有人私自关宫门,不许我们兄弟来此,我怕万一被宵小之辈,有可乘之机,到时候,我们谁担待得起?
至于舅舅口中的兵甲,呵呵,今日外甥还在泾河县遇到叛军,正好我借此向父皇禀报一二。
实话说,这叛军来势汹汹,我也想只身来此,但恐怕双拳难敌四手,如若舅舅不信,我可将人马留在玄武门,我一人去看父皇,如何呀?”